這麼久了,難道自己就不想問千奈導師為何要這麼對她麼?千奈導師照顧了她九年,對她就像親人一般。可就在三年前,千奈導師居然說不會和她再相見。為什麼呢?千奈導師,告訴我啊,安璃做錯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啊,我改!我一定改!但是求求你,不要再拋棄我了好嗎?
可畢竟是她做錯了事,千奈導師又那麼恨她,她又有什麼臉去見她?
在門把手上的手,還是悄無聲息的放下了。
“你不進去?怎麼?怕了?”莫寒淵問。真是個傻丫頭,不親自去問問千奈導師本人,怎麼知道她九年都沒有再見過她呢。
難道千奈導師不愧疚?
南宮安璃眼神閃爍著,像是在逃避。“不……我隻是……不想給導師添麻煩……”南宮安璃聲音裏帶著哭腔,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小狗一樣可憐。
莫寒淵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裏,想緩解她的痛苦,小小的身子在自己的懷裏一顫一顫的,滴滴淚水像打在他心裏一般。
千奈導師真的傷她很深。
“傻瓜,光在這裏哭有什麼用。既然想知道真相,就打開這扇門,勇敢的走進去,去麵對最真實的自己啊!”貌似……還有點寵溺的味道。
稍後趕到的溫如玉傻了眼,莫寒淵何時這麼溫柔過?搞得他都想哭了。
南宮安璃這才發現不對,連忙推開他溫暖的胸膛,胡亂的擦著淚水。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的看著他,那樣子,別提有多可憐了。
莫寒淵的心微微動了一下。
此時南宮安璃隻在想,自己的糗都被他看光了,他會不會告密給耐希瑞?是先殺人呢?還是直接滅口?好像都差不多……
“今天的事你們不許告訴別人!否則我跟你們翻臉!”南宮安璃一臉囧態,威脅著他們說。
莫寒淵長眉一挑,這小丫頭片子敢威脅自己?
溫如玉打著圓場,“嗯嗯!我們不說!南宮你去吧。”
南宮安璃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輕輕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大氣簡約的病床。千奈導師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下了痕跡,曾經烏黑的秀發已是蒼蒼白發,唯一不變的,是千奈導師的眼睛,明亮而充滿慈愛。
千奈導師轉過想問來人:“你是……”可看見南宮安璃的第一眼,千奈導師愣住了,雙目失神,禁不住顫抖,“安璃?”
南宮安璃苦笑道:“好久不見……老師。”
她不會認錯,眼前的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安璃。畢竟是自己照顧了九年的孩子啊,就像自己的親骨血一樣。
南宮安璃緩緩走上前,步子沉重而緩慢。如果千奈導師還是討厭自己,她立刻就滾。
南宮安璃走到床前,握著千奈導師幹枯的手,無比的心疼。
突然,千奈導師氣息一轉,推開她,曆聲說:“安璃,我問你,你回來幹什麼?”
南宮安璃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千奈導師……”
千奈導師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眼中充滿著悲憤,“這麼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嗎?我說過多少次了?叫你不要打北宮家族的主意你就是不聽!拉普斯為什麼把你放出來?嗯?你答應了他什麼?南宮安璃,這輩子,你都不能傷害北宮青晏一根毫毛!”
南宮安璃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千奈導師。
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護著北宮青晏?當初明明是他殺死了母親!是他把自己逼上絕路!為什麼就連千奈導師都這麼護著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哥?”金熙月站在醫務室門口,裏麵的爭吵聲此起彼伏。莫寒淵把手指放在唇邊,叫她不要說話,仔細聆聽著醫務室裏麵的對話,英挺的眉緊緊皺著,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