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明白了,但是否太囂張了些?”東張西望,兀曷赤曬然一笑,話有所指,“也不知兄弟們找到北院大王沒有?蒙古人如此霸道,隻怕……”
“不用急,跑不了的……”聽出話音,周文龍大笑,“如果他人囂張,你必須比之更囂張,硬來也行,不然難以懾服之?如果好言好語,行嗎?所謂悍將,實乃刀光血影中殺出,誰會怕誰?當然,因人而異,百戶長或以下一律不用客氣。”
走馬觀花欣賞,兀曷赤在後宮發現一大群瑟瑟發抖的女人,看一眼嚴密守護的蒙古人,模仿主將口氣,“誰領頭,站出來,究竟怎麼回事?”
吃驚不小,領頭的五十戶長應聲而出,“你們從哪裏冒出來的?後宮禁地,誰敢擅入?不要命了?還不速速離去?”
“本將奉征西將軍兼蒙古高昌駙馬周將軍之令,特來巡查皇宮,你,解釋一下,否則休怪本將不客氣……”反客為主,口吻幾可吞天,“誰敢抗令不遵,一律拿下,來人--”
“誤會,誤會,原來駙馬爺駕到,末將恭候已久,請查收……”見風使舵,機靈的五十戶長拱手施禮,“千戶長早下過命令,讓駙馬爺接管皇城,後宮自然一並接收……”悄聲提醒,“大人,這些女子都是乃蠻小兒的餘孽,可萬萬碰不得,擇日派人送回蒙古,由大汗定奪其生死……”
“明白,請大人放心,一切已安排妥當。哦,要不,末將向駙馬爺推薦一下,由大人擔任‘押兒牽’城的‘達魯花赤’,有興趣嗎?”施以恩惠,兀曷赤微微一笑,“時間倉促,我們五日後即趕赴‘虎思翰耳朵’,也來不及仔細挑選歸附諸城的‘達魯花赤’,到時隻能隨口點將,駙馬爺為此正大傷腦筋呢……”
“多謝大人厚愛,末將求之不得……”暗暗遞上一個香囊,五十戶長擠擠眼,“區區薄禮,不成敬意,等大人折返再重重酬謝……”
“別,君子不奪人之美,大人自個用。就這麼說定了,等我的好消息,哦,您叫什麼?”哭笑不得,婉辭內藏玉佩的香囊,兀曷赤連連搖頭。
貼耳嘀咕,移交受驚羔羊,五十戶長領兵自去。剛到宮門,迎頭遇上忿忿不平的同仁,搶先發問,“大人,究竟怎麼一回事?駙馬爺何時返城的?”
簡短交流,兩人同時苦笑。一個得意,一個懊悔,嗟歎一番,索性會合一處,棄偌大皇宮於不顧,眾蒙古人溜之大吉。
匆匆趕到後宮,也無暇責備,留下十人看守,千叮萬囑,年輕小將率兵出宮門。沿長街疾奔,一行人直撲城北,抵臨北院大王府邸,槍紮地,甩馬韁,人大步奔向府門。照例被攔下,驕橫的蒙古將領話語雖恭敬,但舉止張狂。一不鞠躬,二不施禮,隻微微拱手,“駙馬爺,恕末將無禮了,此處已經被末將接收,您恐怕來晚了些?要不,去他處瞧瞧?”
一再被藐視,火氣迸發,周文龍冷冷發問,“你是奉令行事還是私自為之?”
聽完翻譯,蒙古將領翻翻白眼,“我蒙古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除去皇宮,先到者先得。無論身份尊卑,隻能按先後次序來,您……來晚了,隻能排在後麵……”
“就憑你……”沒等聽完翻譯,猛然出手,周文龍使出一招無敵擒龍術。左手壓住對方右臂,右手穿過空當,徑直扼住對手咽喉。右腳同步插入襠部,猝然發力,瞬間製服猝不及防的蒙古將領。斜睨圍上的蒙古兵將,不住冷笑,“本將也有規矩,誰敢攔路,一律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