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微光打在我的門前,我光腳站在木質地板上,看著鏡子上那張美麗的臉,梨渦淺淺的帶著稚氣的臉還是有些不習慣。一夜之間我從21世紀一下子倒回了20世紀,我隻不過才看了一集電視劇5分鍾,我就從實習醫生寧白微變成了胡湘湘已經過去半年了我每天看著這一張美麗的臉我還是很不習慣,我以為夢中可是這樣子的夢有那麼長嗎?耳邊傳來的槍聲和遊行演講的聲音怎麼越來越清晰,我心裏越來越清楚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我就要在這戰亂紛飛中度過自己的一身。
“湘湘,你起來了沒有,吃早飯了。”我那溫柔的姐姐湘君在外麵輕聲的敲門。
我擦一擦自己不知不覺掉下來的淚水連忙應了一聲,“我起來,大姐我換個衣服就下去。”
坐在飯桌上,我的姐夫薛君山邊逗著我的外甥薛平安一邊說,“現在世道越來越亂,我們家湘湘也得趁早找一個好人家,嫁了吧離開長沙。”
我的奶奶放下筷子歎一口氣對姐夫說“君山啊,這事你得好好上心可不能委屈了咱家湘湘。”
姐夫把胸口一拍說“奶奶,您就放心吧!我一定給我們家湘湘找個好人家,讓她平平安安的去大戶人家當貴太太。等著享福。”
爸爸不滿意的小聲嘀咕一句“他能找到什麼好人家,就會吹牛。”
媽媽拉一拉爸爸的衣袖,輕輕的搖搖頭。
“嶽老子,你放下個心,我找不到難道你能找到?”姐夫毫不在意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絲毫沒有給自己的嶽父麵子。
“湘湘,你給說句話啊!”小滿靠近我的耳朵說,“再不然你就被姐夫給買了。”
“他一時半會能找到什麼合適的呀!不還得找嗎?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也低聲的說。
小滿偷偷的抿嘴笑,一隻手在飯桌低下比劃一個鼓勵的手勢,“可是我這麼發現你偷偷的哭啊。”
我下意識的抬起手就要擦臉,小滿就在旁邊偷偷的笑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誰哭了你才哭了呢!”
“你兩個小的嘀咕些什麼呢!還不快吃飯。”姐夫一伸手就往小滿腦袋了拍一巴掌,痛得小滿齜牙咧嘴的。
我看著姐夫站了起來“姐夫,我要去考私立湘雅醫學院,我要學醫。”
一家人相互對視眼神裏麵滿滿的都是驚訝,姐夫看了我一眼又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說“你知道那是哪裏嗎?那是人家外國人辦的地方,想想你又幾斤幾兩,幹點正事。”
大姐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有些擔憂的說“湘湘,那可是洋人辦的學校雖然我知道你成績不錯可是你是不再考慮考慮?”
小滿唯恐天下不亂摸著剛剛被姐夫敲過的頭笑嘻嘻的說“湘湘那是不想嫁人所以出這主義。”
爸爸滿臉讚同的看著我搖頭晃腦的說:“國可亡,學不可廢。”
姐夫一下子站了起來一個巴掌拍在飯桌上瞪了爸爸一眼,爸爸的頭低了下去“嶽老子,亡國了還學什麼學。你這不是添亂嗎?這事我不同意。”
我拉拉姐姐的衣袖滿眼期待的看著姐姐,姐姐看看我又看看姐夫說“君山,要不你就讓湘湘去吧!”
姐夫回過頭坐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說“湘君,你知道讀那個幹嘛的嗎?那是要上戰場當軍醫,湘湘一個女孩子家家去那地方幹嘛!這是要幹嘛這是找死,當貴太太不好嗎?人人都想離開那戰場。不行我不同意。”
奶奶在一旁看了很久也讚同的說“君山,你說的對還是早日找個好人家嫁出去的好。”
“奶奶”我不滿意的說。奶奶不理我的不滿情緒又說“你還嫌我們胡家死的人不夠多嗎?”
“奶奶,這亂世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我想學醫就是想救大家,傷的人太多了。”我眼一紅想起了那一天路過湘雅醫院聽見的士兵的哀嚎聲喚起我曾經的醫者心,我迫切的想去想走到他們跟前去幫助他們。
“湘湘,你····去吧,去吧!也不一定考得上。”姐夫不耐煩招招手。
“君山!”
“謝謝姐夫。”
10月我的姐夫在他的上司徐權的牽線下,為我說了一門親事那一天我被關在家裏不能出門,等著姐夫接我去相親。看著被鎖上的門,我禁不住歎息這個時代的人都在想什麼啊!我才十六歲還是一個沒有斷奶的小娃娃呢!要是能看上我說不準還是有戀童癖呢!可是怎麼出去呢?我用力的推了推門,大喊“奶奶,媽媽,大姐你們快放我出去啊!救命啊!虐待啊虐待啊!奶奶,媽媽,大姐,你們快點放我出去啊!”叫了好久,嗓子都有點啞了,可是門的那邊還是沒有人。我無力的跌坐在門邊,怎麼辦我就這樣坐以待斃等著被買嗎?咦?我看見牆上有一個小窗,我是不是能從這裏出去呢!我靈機一動拿出我買東西的拉繩比劃一下,可能有點短,不過應該也可以了。可是,我向下望去心裏麵不由自主的打一個哆嗦,真的好高啊!
看看那扇被關上的門,我趴在窗邊看看外麵,自己還是橫下心來把繩子係在床上掙紮的爬了出去,我那雙細白的手馬上就被那粗糙的繩子嘞出紅痕,那係在腰間的繩子也嘞得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