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是我,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見此情形,無奈傅靈兒隻得自己開口喊道。
她平素說話聲音極為動聽,宛若那黃鶯出穀妙曼得很,又似那清穀幽蘭雅然清脆。可今夜落在這麒麟子耳中,竟比這羅刹鍾聲還有沉恐幾分。大約這就是做了虧心事的結果,於是他幾乎是立刻就從床榻上。
翻身而起,快速的捏了個法術將周身收拾利索。
才急忙忙的出門迎道:“老臣,不知娘娘深夜來訪,有失遠迎,還望娘娘恕罪!”
這恕不恕罪的,就姑且怎麼一說吧。當然傅靈兒也就是怎麼隨意一聽,畢竟她這半夜前來。也並非真想要找他麻煩,故而直言不諱道:“瑾,他的傷勢不要緊吧?”
那麒麟子可是受了南宮瑾的叮囑,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半句。所以隻三緘其口,裝傻愣道:“傷?娘娘此話是何意是,君上受傷了嗎?何事的事情,可嚴重需要老臣去瞧瞧麼?”
不得不說,傅靈兒覺得他演技不錯,還真真有那麼點以假亂真的味道。隻可惜用力太過,這過於真實反而就成了虛假。譬如他現在這番模樣。
所以,傅靈兒聽言半個字也沒信,隻是譏誚地笑了笑:“不錯嗎,尊者是越來越不把我這魔後放在眼中。竟然敢如此隨意誆哄。怎麼著,難不成瑾說的話算話。我這魔後說的可句句都是廢話麼?!”
對付這樣的幾代老臣,傅靈兒還是頗有些經驗的。那便是你示弱啊,賣乖什麼都無用。因為這樣的人,心往往都是石頭做的。其實也難怪,倘若你在這世上活個千萬年。啥悲歡離合都看透了,還會如此這般的輕易同情人。或許三言兩語就被輕易感動了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故而,來之前她便想好了對策,那便是反其道而行之。況且,這樣的老臣做為看重的便是規矩。和對上麵的尊重,偏巧她便是這上麵之人。雖說他尊的是南宮瑾,敬的也是南宮瑾。
但好歹她也是南宮瑾心尖尖上的人,這層連帶關係,還有這鐵打的名分在。所以無論怎麼著,這麒麟子都不可能不禮讓她三分的。故而,傅靈兒這才放兩句狠話了,遂板起一張臉來。
原本她心頭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左右這樣的事情,也隻能試一試。
不曾想竟然就成了,那麒麟子估摸著沒想到。這看起來嬌滴滴的魔後,也有這般強勢淩厲的一麵。還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故,身子抖了抖,咽了口唾沫。
沉吟了半響,才如實道:“娘娘,請放心,君上這次雖傷勢頗重。但所幸均為傷及要害,而且藥君已經看過了,靜心調養段時間想必就會恢複過來的。”
所以,他當真是去召喚了狼魔,也當真如同他在夢中所見那般受了極重的傷。而他剛剛那副不痛不癢的模樣,果然是用法術給硬撐來的。她倒是真傻,竟然差點就信了。
念及此處,傅靈兒臉色一白道:“那,最後,那狼魔可..........”
話到此處傅靈兒卻有些問不出來了,雖然凡事終歸要知道個結果才是。可是這事,左右不過也就這般了。反正成也好,敗了罷了,終歸她是不可能讓他再去了。所以思來想去這結果也就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