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坤走進食堂的時候,聶倩茹正對著他揮手。他淡淡微笑的唇角散發著一抹神秘的味道,聶倩茹很喜歡這樣的微笑,因為她喜歡有神秘感的男人。
鄒坤坐下的時候聶倩茹已經給兩人打好了飯菜,聶倩茹剛將一口飯喂在嘴裏的時候就聽鄒坤說:“我想回家一趟。”
聽到這裏,聶倩茹抬起的筷子停在了半空,這是她第一次聽鄒坤說起家。
聶倩茹放下筷子,,講口裏的飯咽了下去,鄭重其事的看著皺坤:“好呀,大學三年了,都沒有見你回過家;一放假就和那個江湖騙子混在一起,我都擔心你學壞了。”
鄒坤一皺眉頭:“人家好歹也是國學大師,怎麼從你嘴巴裏說出來就成了江湖騙子了?”
聶茹切了一聲:“我向來不覺得風水和國學有什麼關係,一個研究諸子百家的博士偏偏去學風水,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鄒坤搖搖頭不在理會這個話題。
“話說,你家在哪裏?我可還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家裏的事情。”聶倩茹一邊好奇的問著鄒坤,一邊慢慢咀嚼食物。
鄒坤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你一定不相信,我關於家的最後記憶是我下了船一艘小船,然後被幾個陌生人帶上一輛車;接著他們把我送到這所大學還順便幫我交了學費。”
聶倩茹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鄒坤:“那你的生活費哪裏來的?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打工。”
鄒坤點點頭:“哪是另一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還給了我一張銀行卡;每個月會在固定的時間打一筆固定的金額給我。包括學費。”
聶倩茹想從鄒坤的表情、舉止眼神裏找出任何關於說謊這個詞的蛛絲馬跡出來,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這樣的錢你也敢花?”聶倩茹驚訝的幾乎是喊出來的。
鄒坤明顯有些尷尬:“我一直以為是家人托人送我來上的學,這些都是家人寄給我的錢。現在想想真是有點擔心;萬一哪一天有一群人圍著我要我還錢怎麼辦?”
聶倩茹像是抓住小辮子一樣笑了笑:“哼哼,你三年都沒有往家裏打過電話?沒有想過放假回家?你就沒有懷疑過,尋找過?”
這句話明顯的是對他表示懷疑。誰知道鄒坤從口袋從包裏掏出一打信件:“每個月我都會收到一封信,信很明顯是直接放到收發室的,而且沒有郵寄地址。
信是打印出來的,口氣明顯的是個男人,叫我好好讀書不用想家。黃教授就是寫信的人推薦我去的。”
聶倩茹突然對坐在麵前的這個人有了更大的興趣:“信我拿回去研究一下?”
鄒坤點點頭表示同意。
聶倩茹將一邊把信件塞入背包一邊問:“那你想起你家在哪了?”
“從那艘船之前的事情所有的記憶我都忘了。直到昨天,我的腦海中閃現著一個地名,我想去看看,也許那是我的家。”
聶倩茹回頭望了望他“在哪兒?”
“奉節縣落龍村。”
日子過得很快,不久學校就放了假,有卡裏結餘的金元相助,鄒坤和聶倩茹告別之後先乘坐飛機去了重慶。
奉節縣靠近雲‘雨巫山枉斷腸的’巫山縣,建造三峽的時候由於水位漲高,遷出來很多的人,包括古棧道都已經沉入了水下。
前往奉節的路隻有兩種,一個是走水路一個是走旱路。水路慢,旱路崎嶇難行。在一陣陣的顛簸之後,鄒坤來到奉節。
剛一下了汽車,鄒坤就開始頭疼。開始他隻是覺得自己暈車而已,後來這種頭疼越來越嚴重,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拚命往他腦海裏鑽一樣。
這樣的頭疼沒有持續多久就停止了。
他在售票廳裏一陣轉悠,在站牌上眾多的地名上尋找自己熟悉的地名,後來停留在一個叫做姚家壩地方,總覺得這個地方似曾相識。
誰知道售票員聽到他要去姚家壩,感到異常的驚訝:“你那裏幹啥子,那裏早就不通車嘍。”售票員用一口極重的重慶話和他交流著。
鄒坤聽到這裏感到心中不免失落,但是這個地名真的很眼熟,他不想就這麼簡單放棄,接著問:“請問一下,有什麼方法可以去嗎?”
“出門左轉,有私人的車子,你去商量一哈,說不定願意帶去你去。”
鄒坤對售票員道謝之後出了門左轉看到一些停著的小車。在眾多司機中他找了一個麵善的走了過去:“大哥,去不去姚家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