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追殺(1 / 2)

他們也不知是怎麼走出派出所的。

今天的感覺簡直糟透了!無數個疑問在歐陽黎明腦海裏輾轉徘徊。他理了下頭緒,如果從被綁架那天說起,黃醫生以最快的速度做了一套假的病曆,又那麼快向鄒文迪下手,到底是為什麼?會不會與狄知音有關係?

他又想起那個錢夾,不像是黃醫生自己留下的。既然他大費周章地實施這個計劃,肯定不會讓人抓住自己的把柄。是父親還是鄒文迪呢?現在看來似乎是鄒文迪的可能性要大些。她被黃醫生襲擊後,如果沒有被捆綁,她完全有可能拿到黃醫生的東西。畢竟她也是犯罪嫌疑人,要留下自己的東西還是心有憂慮的。

現在看來,這件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寶馬車邊那些腳印可以證明當時是有人接應的。那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他們和黃醫生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又有什麼目的呢?

還有一點最可疑的,狄知音的父母先後出事,接著牢頭也死了。原以為狄知音的母親死於父親之手,現在看來也不盡然。明顯是有人想讓他們全都合理地消失掉。

所有事情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發生,難免會讓人產生聯想。

如果連鄒文迪都遭遇不測,父親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最大可能是和狄知音有關係。他是最早知道狄知音身份的人,而鄒文迪和父親是唯一的知情人。這兩個人是他的心腹大患,一定要除之而後快。

對方做得越多,漏洞越多!就像一張極大的網,向所有和狄知音有關聯的人撒去。

這時,西邊的天空擁簇出成片墨跡似的烏雲,一時間晴亮的下午忽而微暗。烏雲被亮白的天空襯托出陰味,遠處一個閃,像把黑雲掀開一大片血似的,緊接著白亮亮的雨點就灑了下來。

疾風和著雨滴打在他們身上。歐陽黎明急急地招手攔的士,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想它來的時候未必它就會來,就像我們平時等車一樣,等的時候遲遲不來,不等反而滿街都是。

“春天的雨問題不大,下一會兒就會停了。”曠子歌看了看灰霧霧的天空。

“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吧。”歐陽黎明用手掌擋在額前對他們兄妹說。

站台後邊50米處有一個黑色鑲著金邊的咖啡廳,外麵整齊地停著一排汽車,門口站著一對打情罵俏的情侶。

三人向咖啡廳疾跑過去。

隻聽,身後一聲巨響。歐陽黎明向後望去,隻見一輛小汽車向他們疾馳而來,目的非常明確地繞了個大彎後向他們衝過來。也不知怎地,狄知音突然胸口一痛,向地上倒下去。

車上的人馬上打開車門,下來兩個年輕的男子,就要向倒地的狄知音衝過來。

歐陽黎明大吃一驚,迅速抱起昏迷的狄知音。曠子歌上前攔住這兩個意圖不軌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他們一人一拳。到底是賭場裏看場出身,身手確是一點也不含糊。

雨漸漸大起來,在水泥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不一會兒功夫,就將雨中的這幾個人裏裏外外都淋了個透。

這兩個男人沒料到對方有這一手,本能地向後倒退了幾米。然後用手摸了摸嘴角,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說了一句他們聽不懂的話,就向曠子歌衝過來。曠子歌也不是好惹的,見對方衝上來,搓了搓手掌,說了句:“爺爺今天剛好手癢癢。”毫不含糊地左一拳右一腿地將兩人撂倒在地。倏地,其中一個短瘦的男人從腰間拔出一把細長的刀,向曠子歌砍去。

歐陽黎明大吃一驚,他暗叫不好,抱起狄知音轉了一個圈一腿將那人的刀踢飛。

車裏,一個體格健壯身著一件黑色絨毛呢衣的中年男人冷眼看著這一切,一雙眼像鷹一樣銳利。

見狀,他滅掉手中的煙頭,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歐陽黎明和曠子歌隨即倒退幾步,那兩個趴在地上的打手見狀又爬起來圍住他們。

論單打獨鬥歐陽黎明和曠子歌是不怕的,畢竟他們還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可是望一眼昏迷不醒的狄知音他們還是有些後怕。尤其是歐陽黎明見了那把刀,一切懷疑的、不確定的因素通通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把那個女孩交給我,你們——走。”中年男人操著蹩腳的普通話對他們說。

雨越下越大,在地上濺起半人高的水花,幾乎把他們身上都淋透了。歐陽黎明一邊擔心暈倒的狄知音,一邊防著對麵的敵手。

“不可能!”曠子歌咬著牙根手握拳頭恨恨地道。

歐陽黎明抱著昏迷的狄知音,雨水從他頭上、額間、臉頰上直流下來,心裏直道:怎麼辦?怎麼辦?他們明顯衝著狄知音來的,現在狄知音就在自己手上,恐怕沒那麼容易脫身。他裝傻衝愣地笑道:“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你給我一萬塊錢,我馬上給你找一籮筐。”

“年輕人,不幹你的事還是少管為妙,否則不會有好果子吃。”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顆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