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低沉的歎息,身後出現一個身著黃色青龍袍的中年男子,正是郡王。昰兒並沒有理他,隻是輕輕的撫摸著翎尾小鳥的腦袋,喃喃道:“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當初我怎麼了?我給他們吩咐了些什麼,讓他們緘口莫言?”
“碧軒!你說當初你見到我時,我的年歲幾何?”昰兒一臉鎮定的撫摸著仔仔,眯著眼睛等待著郡王碧軒的回答!碧軒沉吟良久反問道:“大師兄,你可知你印象中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那時我的年紀有多大?”
“這……好像是我在繼承大師兄的位置時吧!那是你大概是二十多歲了吧!但我發現一個問題,年幼的弟子總會刁難我,說我名不副實!令我驚訝的是,年長的弟子好像對我十分熟悉、欽佩!他們對我的態度像是對待師傅一般!以至於後來我開始替師傳道解惑之始,那些年長的弟子可是十分擁護的,我可不相信神儒他老人家不在,他的餘威有那麼足!”
“看來你對師尊還是有些意見啊!”碧軒看著昰兒傲然的樣子,仿佛想起了過去那胖嘟嘟又傲氣十足的小男孩,那時的他將曾經的昰兒視作偶像,因為他的學識淵博,一眾長老都拿他毫無辦法。如今,昰兒依舊年輕,他咬咬牙道:“大師兄,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見你那時的我才剛剛六歲!”
聽到碧軒的話,昰兒雖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仍舊被打蒙了,難道自己曾經施展過什麼秘術,為的就是躲避或者拯救什麼東西麼?現在的時機未到,曾經的自己給身邊的人下了禁令,隻有在時機成熟之時才能告訴自己的往事,可是這時機又是什麼?母親都已經西去,這個難道也是自己曾經算到的麼?曾經的自己難不成是個怪物?這,這也太可怕了……
細細回想了很多,他感覺為何自己總是能化險為夷,受傷的總是自己身邊的人,仿佛有點頭緒出現在腦海,他歎了口氣道:“現在的我應該是出了自己的掌控,所以要有人來承擔著一切,所以我身邊之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波及,看來我還是個不祥之人啊!”
“大師兄,你別這樣說!你可知曾經你對我說過,世間之人皆有所用之處,隻是自己沒有發覺罷了,與其庸庸碌碌一生,不如捍衛自己摯愛之物與這天下抗爭!不管成功與否,好壞如何,遵循本心便好!所以現在我在這旭陽郡中立下更多的律法和規矩約束他人,這才使這旭陽郡有了如此的規模的平靜!”碧軒望著皺眉的昰兒,心中略有不忍。
“話說回來,你倒是遵循本心了!從我的記憶中得知,你可是個律法的狂信徒!得虧有你,才不弱了神儒法眼的名號!”昰兒心中稍緩,望著碧軒,讚歎不已!
“哈哈哈,大師兄謬賞!對了,這東西給你!是你如今記憶極限之前給我的,說是等我掌控了律法之都後,你會來找我,我再給你!當時我還挺納悶的,不料今日此事成真!”說罷,碧軒從袖中取出一物,昰兒一見此物,腦中如旱天鳴雷一般,嗡的一下炸開了……
這是一根鐵棒,僅三寸長,上邊有斑駁的鏽跡,沒有很多的裝飾,隻是鐵棒的兩頭是兩朵雲紋相連成一道窄窄環狀。昰兒此刻腦海中一片混亂,為何那假冒的邢家老祖也會送他此物?
碧軒見他一臉震驚之色,不多說,將這鐵棒塞給了他,然後悄悄離開了。片刻後,昰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卻發現手上握著一根鐵棍,碧軒已然不見,他從懷裏拿出一個東西,正是那假冒的邢家老祖送他的那個鐵棒,兩根鐵棒放在一起,除了雲紋數目的多少,兩根鐵棒幾乎一模一樣!
鐺鐺鐺……昰兒一邊敲擊著兩根鐵棒,再次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