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膽敢把他老人家的劍塚破壞得如此徹底,一定都不是善茬!主人讓我好好招呼招呼魄軍兄,還好我提前布置好了,不然魄君兄怎麼可能被自己的術法反噬?”狐瞿看到冥魄君的昏迷,臉上淡然一笑,又望著三人的窘境,心情似乎很是愉悅。很快,他將手伸進冥魄君的懷中東掏西摸,卻發覺空空如也,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片刻後,他環視三人,朝著清醒的兩人緩緩問道:“你們兩個說說,震雷錐被他藏在了哪裏?”
“剛剛我看他很緊張你啊!”狐瞿眯著眼看著昰兒,伸手幫他拭去雙唇上那兀自滴落的鮮血。拇指和食指互撚,粘稠的血液慢慢變得幹涸,兩根指頭有些麻麻的感覺,他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血煉修者?哼,邪魔歪道!”
“嗬嗬!雷神殿還是如此迂腐!”前一刻還在掙紮的男子忽然不動了,低垂的頭顱緩緩抬起。
咚咚咚……心髒一陣絞痛!狐瞿悶哼一聲,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他驚慌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一雙血紅的雙眼完全震懾住了他的靈魂!一股極度的恐懼從內心升起,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纖瘦的身影,模糊不堪,手中一柄寒光四射的白玉長劍直至蒼穹!劍慢慢向下,一點一點的向他斬來,無窮的寒意向他襲來,仿佛靈魂都被凍結……
“啊啊啊啊……”一股靈魂的崩潰感瞬間湧起,狐瞿一臉絕望地看著虛空,仿佛他已不屬於這世間。此刻,一隻手直接紮進他的胸口,鮮血四濺,一巨大的洞口出現在他的胸膛。狐瞿隻覺一陣撕裂的疼痛,立刻清醒過來,低頭一看,一隻手正緩緩收回,手中正握著一株流轉著霞光的海棠花枝!
“咳……還給我!把它還給我!”狐瞿艱難的吼著,雙眼通紅的望著昰兒。
此刻,整個劍塚已恢複成之前的樣子,昏昏暗暗,隻有四周的石壁上泛出微微的熒光。昰兒三人正站在狐瞿的麵前,嘲諷的望著他。幻諭王則接過昰兒遞給她的那枝流光海棠花枝,臉上露出欣喜道:“謝謝哥哥!”
“你們!你們!”狐瞿仿佛明白了什麼,一臉頹敗的大笑起來。
啪,一個手掌拍在他的肩頭,狐瞿回頭一看,隻見冥魄君一臉深沉的望著他,緩緩道:“狐瞿,之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你怎麼可能是我哥哥和姐姐的對手!”
“神頂宮大殿下華昰,二殿下華靜!你們這些有地位的人居然都來了,那……嗬嗬……”狐瞿一臉震驚,緩緩下跪,然後渾身顫抖起來……
“你不用這樣害怕……不好!哥哥,快躲!”話剛落音,一股巨大的雷元力爆發出來……
轟……整個劍塚直接被掀開,巨大的元力四處波及,巨石崩裂,泥土紛飛,樹木摧朽,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地麵上。
下一刻,七隊身著黃色製式錦袍的人馬出現在巨坑的邊緣,靜靜地等待結果!塵土漸漸消散,隻見一個巨大的血色光球正在坑洞的正中央,正緩緩上升……
咻……一聲哨音響起,七隊人馬紛紛散開,等待血色光球剛剛落到地麵,他們立刻圍住!啵的一聲,血色光球破裂,裏麵站著三個人,兩男一女,女的長相異常美麗,男的長相亦不俗。隻見其中一個男子拍了拍衣服,對著另一個長發男子道:“哥哥,這家會居然會雷暴逃遁!回去豈不是成了廢物一個!”
那男子答道:“這很正常!他想殺我們去請功,可發覺這計劃完全是天方夜譚,立刻終止計劃雷遁而逃!”
那美麗的女子則望著眾人,微微一笑,問道:“請問這裏是?”
一眾人馬紛紛為之絕倒,爭相回答道:“此處乃律法古城旭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