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鳳丘沒想到冥魄君如此了解他,瞬間他就明白了冥魄君為何年紀輕輕就能上當靈景軍魂,他靜靜的看著冥魄君離開的身影,突然哈哈大笑,高聲道:“你是怕我取代你靈景軍魂的名聲嗎?”
“憑你?我弟弟雖然不才,但是也不是你這凡夫俗子能隨意取代的!”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齊鳳丘的耳邊,齊鳳丘一怔,隻見幻諭王正站在她麵前,冷冷的看著他。
“哈哈哈哈,那你敢不敢讓昊將軍教我禦軍之術,我倒想試試,這靈景軍魂的稱號我能否得到?”齊鳳丘絲毫不避開她的淩厲目光,一臉自信道。
忽然他就覺得眼前一花,仿佛什麼影子從他麵前掠過。緊接著啪的一聲,卻見一個黃綢卷軸掉在齊鳳丘的腳邊。齊鳳丘彎腰撿起,打開一看,上麵寫著《禦軍要術》,他順勢放入懷中,完全不顧四周黑甲侍從們異樣的眼光。
齊鳳丘的反常,讓在場所有的人一時無法接受,莫名的情緒紛紛湧上心頭。宗雲彬此時眉頭略皺,隨即展開眉頭,搖頭苦笑。昰兒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一手剝開一隻香蕉大嚼起來,另一隻手則抓著紫絨小雞摸來摸去,而那紫絨小雞則像睡著了一般趴在他的肩頭一動不動。
“一個虛名就讓你本性外漏!看來你真的像刀疤說的那般自大!哼,區區一個靈景軍魂,那不過是我年幼無聊玩的遊戲罷了!”冥魄君的聲音冷冷的從遠處傳來,隨後就見他消失在艙門中,下一刻幻諭王也轉身離去。
“哼!真不好玩,剛對你提起興趣,你就開始幹些無聊的事了!一點都不好玩,走嘍,走嘍!”昰兒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了看齊鳳丘,見他尷尬一笑,便也回之一笑道:“有趣,有趣!嗯!我看穿你了,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嗯,好玩!”
他那靈動的大眼睛忽而一轉,苦著臉道:“你得罪了我弟弟妹妹,不好辦啊!這樣吧,等他們氣消了我再和你和好吧!現在我不理你了!走了,哼!”說完他竟然真的離開了,走前還狠狠踩了齊鳳丘一腳。
齊鳳丘呆呆的看著那賭氣的小孩子,臉上突然有了一種羨慕的表情,隨後一股落寞之意湧現心頭,右手緊握拳,左手死死捏著懷中那個卷軸。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雙眼觀望著遠方的大海,那一片幽藍的海水,仿佛和他一樣的平靜。
“這麼做值得麼?”宗雲彬看著麵前這個如自己兒子一般的孩子,心中萬般感慨,見他點了點頭,無奈道:“若真如你所想,那也罷了;若適得其反那……罷了,罷了,你好自為之!隻望你今天之舉不要給這幾位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啊!”說罷,宗雲彬歎息著離開了,留下一臉無悔的齊鳳丘。
鏡子一樣的海麵無一絲波紋,陽光已當頭暴曬開來。
海上的這支艦隊緩慢的行駛著,每艘船上一如既往的忙忙碌碌,人流不息。
嘭的一聲,海麵竟突現一個巨大的浪花,一道人影衝了出來,一頭長發淩亂地肆意披散,身穿一件泛黃的白衣。啪嗒一聲輕輕地落在了主艦甲板上,不是風老頭還會有誰!但見他手中拽了條幽藍色的八爪魚,另一隻手上拿了顆鴿子蛋大小的黑色星斑珍珠。四周的黑甲侍從看到這一場景又是吃驚又是崇拜,一雙雙火熱的眼睛死死地盯了風老頭數息時間,因為他們看到更加神奇的場景——一身濕漉漉的風老頭正走著,忽然衣褲狂風灌入一樣膨脹起來,那披散的亂發無風自動,一縷縷水汽似輕煙一般嫋嫋升空。下一刻,衣褲又癟了下去,全身上下竟然全部幹了!他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慢慢地走回了船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