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想大殿下竟然能猜到我路過這裏?昨日我奉老祖之命去雷神殿討要焱雷神劍,不想雷神殿裏那個老家夥竟然閉門不見,但又不能落了我神頂宮的威嚴,便把雷尋仙揍了一頓!哈哈哈,那老家夥也是個人物,竟然不管不問,所以今日回去複命順帶討個魯莽之罪!莫非……”唐宗堯似是自言自語,忽然有點莫名喜悅,忽然瞥眼看到關天鶴似老僧入定般眼觀鼻鼻觀心,暗自惱怒。正欲發作卻眼見他手上拿著什麼東西,隻露出一個紅色邊角,猛然醒悟,笑道:“剛剛至此,就看到你一臉興奮,給你打個招呼,不想忘了小關你是謀士,修行又不高,我深表歉意啊!哈哈哈……”
關天鶴聽後眼睛一翻,又想到唐宗堯能讓步至此也算給大殿下很大的麵子了。於是不再擺譜,走到唐宗堯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唐宗堯的臉色隨著關天鶴的言語一會漲紅,一會鐵青,一會蒼白,好似年會上的煙火一般,絢麗無雙、燦爛無比。話畢,關天鶴遞過一個鑲金絲的紅色鴛鴦荷包、一塊黑色木牌、一張黃紙字條,然後慢慢離他身子五尺開外站立。
唐宗堯細細的揣摩著紅色荷包,臉上忽喜忽怒忽哀傷,掙紮不已……半晌,他從左手戒指中拿出一枚黑白相間的丹藥拋給關天鶴道:“回宮去吧!”見到關天鶴作揖疾走,又自言自語道:“看來有些事必須得解決了,想想可真是頭疼啊,不過能借此討到焱雷神劍,老祖那裏也不會為難我吧。”剛剛說完,就見關天鶴又回來了,在他耳邊說殿下說你要搞不定那娘們小心我回來打你屁股!唐宗堯一氣之下揮手一掌推了出去,卻打了個空,關天鶴早已無影無蹤。
唐宗堯氣惱不已,臉上立刻又苦笑不斷道:“霧非霧、花非花,這個小關看來是得到大殿下的授意了,就算我回去估計也找不到他!大殿下啊,大殿下!你這不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嗎?”說著,他打開那張黃紙,上麵寫道:朝朝暮暮鬢成霜,日日夜夜思成殤。愛情猶如練功一樣,講求纏、綿、粘。事成之後可憑此進入天頂福洞修行十年,這是我給你們的新婚禮物,若失敗,那就準備去荒域幻境受心魔蝕神之罰!字條末尾還有個滿是符文的同心圓小印記,那是大殿下獨有的印章,無人可仿製。
看完字條後,唐宗堯哭笑不得,這大殿下啊,凡事都是賞,成敗皆賞!不過想了想也不無道理,一種是直接的賞賜,一種是間接的賞賜。他無奈地笑了笑道:“纏、綿、粘……哈哈哈哈,不愧是大殿下,比喻的如此貼切,這不就是……原來……原來如此啊!”隻見唐宗堯張開雙手,左手緩緩散發出綠色光暈,凝出一柄短戟,右手凝出一柄藍色長劍。左手短戟向右一刺,右手長劍傾斜輕輕一拍,粘上一卷,猶如綢帶一般纏卷而上,左手短戟周身一震,長劍略鬆,隨即一抽,眼見短戟抽出,右手長劍緊隨向前一遞,而後一觸即粘,螺旋而進,短戟向前橫斬,長劍隨即橫飛一避,誰料短戟收勢側斬,長劍轉勢以晚,哢嚓一聲,劍身碎裂,化作片片藍芒消散不見。唐宗堯左手一抖,短戟亦碎成點點綠芒消逝不見。他自嘲到:“至剛易折,上善若水!我還是改變不了啊…無怪乎大殿下讓我去搞定她啊!她……罷了,罷了……”說罷,搖頭而去。
判厄宮
審判堂,兩排判神塑像,共三十位。
這兩排判神塑像,相傳是曆代審判堂中最無私最正派最有貢獻以及聲望的判官,為了紀念他們而請最高明的工匠雕刻的。此刻,隻聽哢吧哢嚓幾聲脆響,左邊第十一個雕像的頭顱左右擰動了幾下,嘴巴也一張一合,發出一陣嗬嗬嗬嗬的聲響。右邊第十個同樣動作,不過他的嘴張開的時候卻清晰的發出了三個字:我贏了!左邊那個雕像忽然把自己的臂膀扳了下來甩在了地上,然後不再有任何動靜。
哢嚓喀嚓,右邊的雕像居然彎腰拾起那已摔碎的臂膀,一塊一塊的吞了下去。片刻,那個雕像越來越大,轟的一聲,爆炸了,塵土飛揚,碎石四濺。塵土中,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審判堂中,正站在右邊第十個塑像的地方,隻是此時的塑像已變為一地碎石。這身影哈哈大笑道:“甘蔗,我說那個小兔崽子肯定讓你的玄孫去練繞指劍了,沒想到…哈哈哈,我要去看看,順便弄點影像給你看看,勁爆點的,哈哈哈哈…”左邊第十一個塑像似乎聽到了,像是常人一般被氣的不停顫抖。那魁梧老頭見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就像調皮的小孩一樣做了個鬼臉,消失不見。如果有人在場,那肯定會被驚掉下巴,因為那個魁梧老頭和崩碎的塑像一模一樣。
明耀大陸
大荒域深處,一個巨大異獸的屍體前,一個削瘦如骨的老者正坐在地上擺弄著什麼,突然那雙枯槁的手停止了動作,撓了撓頭,隨即自言自語道:“那個小家夥跑出去了?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