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爺爺,不來一口?”昊兒拿著紫羔前肘在風老頭麵前晃了晃,見他沒反應也就不管不顧的自己啃了起來。幻諭王時不時的拿起銀筷撥拉撥拉麵前的佳肴,卻不下口,似乎也在想著什麼……
“你們真的不擔心大殿下?他和老、老綿羊這一去可就……唉!”良久,風老頭緩緩地問著兩位年輕人,到後來竟然老淚縱痕說不出話來。“沒事,關爺爺比你靠譜,他肯定能勸說哥哥回宮的!”冥魄君頭也沒抬,仿佛說著不重要的事一樣,完全沒早先的那份急迫,見自己手中的前肘吃光,隨手丟進海中,引的一群海魚一陣撕咬,然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風老頭自嘲地笑了笑道:“別說,那老、老綿羊還真的是比我這老瘋子靠譜百倍,而且還……”忽然發覺了什麼似的他又突然停住了話語,轉頭看了看冥魄君和幻諭王,見他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望著自己。
這時隻聽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我是叫你風爺爺還是關爺爺呢?”隻見之前霜飛花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曼妙的雪白身影,不是霜飛花又是誰?此時的霜飛花一臉寒氣,雙眼殺氣騰騰地盯著風老頭道。
風老頭卻哈哈一笑道:“飛花啊,原來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了,大殿下知道你要來,早早和瘋老頭跑了,我也隻是替他在你來的傳送地點放了一個小小的幻境,你可不要怪我啊。”話剛落音,那瘦小的猥瑣老頭形象立馬變成了那個高大的錦袍老者,正是關老頭!
“哼,小小的幻境?大名鼎鼎的霧非霧,花非花!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去哪了,看你肩上的衣服皺褶,肯定在你背……風爺爺!怎麼是你!”霜飛花看著關老頭的肩頭衣服的皺褶,一臉篤定的朝關老頭的後背一掀,頓時傻眼!她臉色立刻煞白,哆哆嗦嗦的問道:“風爺爺,昰兒呢?你快告訴我!他在哪,他一個人怎麼?難道我就這麼可怕?”她見風老頭從關老頭背後的竹簍中出來後一言不發,臉色更加慘白,眼淚簌簌流下。
幻諭王見到此狀連忙起身將霜飛花攬入懷中,笑嘻嘻的安慰道:“飛花,別哭!哥哥要不在這艘船上,我們還敢在這裏吃東西?別說我了,就算是昊兒,他也早就離開這裏了。”
“真的?”霜飛花停止了哭泣,抬起雙眼看到一臉笑容的幻諭王和還在胡吃海喝的冥魄君,似乎有點相信了,於是她慢慢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又問:“那他在哪,為何躲著我?”
“你呀!忘了哥哥一身篆刻的什麼符文了?他頭皮破了,銘文殘缺,需要靜養才行。不然……”幻諭王耐心的解釋著,卻被她又一次打斷。
“他傷得重麼?怎麼樣了?用寒玉加靈霜膏敷了麼?他……”正當她在不停發問的時候,幻諭王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些什麼,她霎時雙頰紅霞騰然而起,咬著嘴唇不吱聲,那一副小女人的扭捏狀看的昊兒白眼連連。隨後,幻諭王帶著霜飛花入席,又喊關老頭和風老頭一起就餐,風老頭一聽二話不說撲了上來連撕帶扯的加入戰鬥,而關老頭則慢慢的入席就餐。
不時,甲板上到處杯盤狼藉,油汁湯水四撒開來,桌上之人除了霜飛花和幻諭王吃的文雅有秩之外,沒有半點高手風雅。整個飯桌之上都是餓狼撲食,在冥魄君和風老頭的帶領下大吃四方,連齊鳳丘都放棄斟酒,加入了餓狼軍團,用冥魄君的原話說,這才是軍人,食如狼,動如虎!整整一個時辰,在仆人們目瞪口呆中,六個人把整個艦隊三分之一的儲糧吃的一幹二淨。事後齊鳳丘冷汗連連,思忖道,以後見到仙長一定不能把好東西都拿出來,這也太能吃了,尤其是那個錦袍老者,足足吃了兩頭紫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