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不是說你從裏麵拿出了壇百果釀麼?怎麼又是空的?”青年男子惱怒道。
“百果釀我喝了,要不你把我肚子破開看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華雲彬不再說話,用譏笑的眼光看著他。
“哈哈哈,有膽識!”青年男子一把將他甩到一邊,見他猶如如蛆蟲一般趴在地上蠕動,不再看他一眼,隻是抬起手拍了拍胸甲道:“既然找不到,那就從現在開始,你們有眼福了,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藝術,殺人藝術!”唰的一聲,他突然出現在一個黑甲侍從的麵前,然後走了過去,走得異常緩慢,像是在散步一樣。那黑甲侍從很奇怪這青年男子的舉動,然後發覺所有人看他像見了鬼一般!於是,他低頭一瞧,接著就是眼前一黑,永陷沉眠。原來這個黑甲侍從已經成為一具手持镔鐵長刀的骷髏,除了眼眶中還有兩顆眼球外其餘的地方一絲皮肉都沒有,除了眼睛之外,這骷髏少了根肋骨,而這根肋骨此時卻正圍著青年男子的身體旋轉不休。青年男子走到哪裏,那裏的黑甲侍從就全部成為骷髏,但不同的是:每具骷髏缺失的骨頭都不相同,確實所有的骨頭都圍在青年男子的身畔旋轉,而他隻是微笑著朝著另外的黑甲侍從走去。這些黑甲侍從不愧是久經沙場,見到自己的兄弟一個個莫名的死去,全部抽刀列陣把青年男子團團圍住。那男子並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嘴角翹起,然後身體緩緩冒出黑氣,接著全身黑芒乍起,向外一個突進,三四十人瞬間變成了一具具缺骨的骷髏,其他的黑甲侍從見狀立刻集體後撤,持刀以待,動作嫻熟有序。
在場的人最焦急的當屬齊鳳丘,那錦袍老者看似輕描淡寫,但他的手臂卻緊緊的勒著他的胸口,讓他掙脫不了。無奈的齊鳳丘隻得衝著那青年男子大聲吼著:“混蛋,你衝著我來,不要為難他們!”那青年男子輕蔑地笑了笑,不再理會他,黑芒暴漲,又有數十黑甲侍從死亡。齊鳳丘心裏在滴血,看著這幫曾與他浴血奮戰的兄弟一個個死去,他雙眼通紅,轉頭又看到最敬愛的宗雲彬躺在甲板上生死不明,立即奮起掙紮。這時,他覺著自己的丹田氣海忽然間如澎湃大海,洶湧無比,氣勁一股勝過一股,滔滔不絕,綿延不斷的在體內尋找著宣泄口。就在錦袍老者吸氣的這個空檔,他猛然間雙膝一曲,身子猛地斜著向後靠去。
隻聽嘭的一聲,那錦袍老者被震開,後退了一步,然後震驚的看著齊鳳丘,雙手似鷹爪般探了過來,直抓他的脖頸,齊鳳丘竟抽刀向前一揮,鏘的一聲,如金屬碰撞一般,火花四濺。錦袍老者臉上掛不住了,一隻手緊緊纏上去,捏住橫刀刀鋒一掰,卻毫無反應,順勢往身前一帶,另一隻手也探了過來,朝他手腕輕輕一啄,哐啷一聲,橫刀應聲掉在了甲板上。齊鳳丘也不慌,雙手回撤,然後翻掌一推,一股氣勁隨著筋脈聚於掌中,拍向那錦袍老者,老者看見他氣勢洶洶而來,點頭一笑,喝了聲好,然後迎了上去。兩掌相迎,沒有絲毫聲音,隻見兩個人衣衫鼓起,齊鳳丘的手臂、額頭青筋暴起,錦袍老者卻神態自若,愜然以對。齊鳳丘忽然心頭一動,極速運行體內氣勁,按照颶濤訣的運行路線,瘋狂的運轉起來,短短一瞬間,體內氣海似滾水沸騰般炸開,然後按照他的意誌,一遍又一遍的極速運轉。這時,在齊鳳丘的眼中,天地已安靜了下來,海麵寂靜如鏡,絲絲海風刮過,舒服愜意;驟然間,四周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風急雨落,海麵躁動不已,翻天巨浪驟然而起,一重一重,層層而起,疊疊而落,重重地拍在海岸。
錦袍老者感覺對方的掌力越來越弱,心裏正奇怪這小子是不是力竭了,看著青年男子已經把這艘主艦上所有的黑甲兵都解決掉了,他身邊又出現了兩具完整的骷髏,身穿骨質鎧甲,手持骨質大刀,眼眶中幽光閃爍,甚是煞人。那青年男子轉過頭來看著錦袍老者,錦袍老者打了個哆嗦,收起愛才之心,氣勁猛然增大,準備將眼前這小子擊斃。此刻,一雙泛著藍光的眼睛猛然睜開,嚇的錦袍老者心中咯噔一下。下一刻,老者心裏暗叫不好。果然隻聽一聲暴喝,齊鳳丘雙掌一震,一股巨力沿著他的雙手迅速迸向錦袍老者,老者運勁不及竟然被打飛了出去。錦袍老者飛出三丈遠的時候竟然生生地停在了空中,他正正了身子,伸手隨意的抹去了嘴角的血跡,眼睛定定的瞪著齊鳳丘揚聲道:“颶濤訣?老瘋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