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健點了點頭,又說:“那天和我一起阻止那三個東北佬的那一位先生四娘認識嗎?”
四娘怔了怔,然後說:“他是這裏的老客人了,但我對他的了解也不算多。你對他很感興趣嗎?”
溫喬健說:“對啊,我覺得他的身手很不錯,在當今這個年代,像他身手那麼好的人除了能在電影裏看到,真實生活中真可謂是少之又少了。我對武術也有些興趣,想跟他交個朋友。但是那天他走得匆忙,我沒有來得及跟他說上一句話。而這兩天我在酒吧中等他,卻也總是等不到,或是錯過了。”
四娘想了想,說:“我可以幫你聯係一下他,看看他願不願意跟你交朋友。我曾經跟他有過幾次聊天,他那個人性格很古怪,不喜歡與人打交道,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謝謝!”溫喬健笑了笑,說:“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我的意思是說他的武術是師承何人?哪一派的?他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四娘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我跟他聊天隻是聊一些心靈上的問題,我從來不會問客人他們實際上的生活問題。我不在乎他是做什麼的,什麼出身,我隻是覺得他那個人背後一定有著許多故事,所以想跟他聊聊天。說是聊天,其實也沒有說幾句,他那個人真的不喜歡說話!”
“你覺得他是一個好人嗎?”溫喬健問。
四娘笑了笑:“我們常常喜歡把事物分成兩個極端,一種好人,一種壞人。以前小時候看電影,首先要問的就是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卻並非那麼簡單,每一個人都很複雜。我想沒有人敢說自己是一個完全的好人,也沒有一個人是個完全的壞人。隻能說他在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所做的事是好或壞!”
她這話讓溫喬健感覺到很熟悉。想了想,溫喬健也沒有再說什麼,四娘說得也挺有道理,有道理歸有道理,但說了那麼多其實相當於沒有說一樣,溫喬健自然沒有得到什麼關於文先生的消息了。其實他現在對於文先,知道得已經很多了。他卻還想要從四娘口中得知一些什麼,或許隻不過是一種掩飾,因為不敢麵對而做的掩飾。
過了一會兒,四娘又問道:“下個星期就到中秋節了,到時候你有空嗎?”
溫喬健皺了皺眉:“怎麼了?我現在還不知道呢!”
“我希望能請你到我家裏去做客,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家庭背景,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就衝著他剛那那奮不顧身的用手肘打碎玻璃衝進來。這算是我對你的一點感激吧,因為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能用什麼來表達,你好像什麼都不缺了。所以啊,希望你不要拒絕,不然我會一直都覺得虧欠你的。”四娘說,說話的時候竟然難得地表現出了一種女孩子的撒嬌。
溫喬健笑了笑,看她的樣子也沒有辦法拒絕了,可是自己這個中秋節還有好幾件事件等著他去做決定,他這個時候哪裏能答應她,而且這種吃飯的小事也實在不算什麼,溫喬健本來就不太喜歡去和別人吃飯。
溫喬健說:“這事我得考慮下,我一向比較害羞!對了,你家在什麼地方?”
“我父母住在澳洲,堪培拉!你別以為去我家隻是吃飯那麼簡單,我可以保證,你絕對有意想不到的驚喜。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去見見我的父親呢,到時我還會送一樣世界絕無僅有的東西給你。當然,你不用害怕,我不是要拐你去做我的小仗夫!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四娘說道。
溫喬健笑了笑:“如果真是那樣我求之不得!”
四娘也笑了笑,然後說:“那行,就這麼決定啦!到時不見不散,你可不能耍賴,不然你可永遠都進不了漁人島了。”
溫喬健還想說些什麼,但這時四娘已經站起身:“我還有點事,你自己在這多坐一會兒也沒事,這裏的環境真的可以讓人的心情安靜下來。我走了,這幾天我有些事要忙,中秋節前我聯係你,別想賴皮!!”說完,也不等溫喬健再說些什麼,就直接走出去了。
溫喬健苦笑著看她走下樓去,心裏自然是明白四娘是故意不給溫喬健拒絕的時間。不過溫喬健倒也無所謂,到時若真是決定了去加拿大,就算放了四娘的鴿子又算得上什麼,跟人命關天的事情比起來,吃頓飯,得罪一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再說,溫喬健也不相信四娘是那麼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