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臨走前溫喬健又對那個護士及門前的那兩個看守交代了一些事情。那兩個看守的人看到溫喬健從病房裏出來也著實有些吃驚,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溫喬健進去過,而且他們自知晚上也沒有偷懶過。溫喬健也不跟他們解釋些什麼,把話說完就和蘆曉巧走了。
回到公司後,溫喬健才剛走進公司,方麗麗就拿著一封牛皮信件交給溫喬健,說:“溫先生,有你的一封信。真是奇怪,這年頭還有人寫信!”
溫喬健接過信件一邊看一邊往辦公室裏走去。蘆曉巧十分好奇地湊過頭來看:“什麼信啊?從哪裏寄來的!”
溫喬健一把將她的頭推開,說:“信件是別人的隱私,都叫你多上點學了,這點都不知道。”但他也立即感到一陣奇怪,因為那封信上沒有來信地址,也沒有郵戳。上麵隻有四個寫得十分標準的宋體字“溫喬健收”。
溫喬健坐到了辦公桌前,正想將這封奇怪的信件打開時,傅小寶就闖進來,急忙問道:“喬哥,你們今天早上去做什麼去了?一大早的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當傅小寶看了看兩人,心想孤男寡女的,正覺得自己是不是問錯話時,蘆曉巧也衝著溫喬健問道:“對啊,我都忘了,喬健,你是什麼時候到醫院的?看你穿著一身睡衣的樣子,好像是昨天晚上半衣三更去的吧?你在醫院時傻蛋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傅小寶驚問:“啊,傻蛋醒了?你昨天晚上三更半夜……”
“好啦,你們兩個別大驚小怪的了!”溫喬健立即止住兩人的驚問,看了看辦公室外麵,然後說道:“這事我可以告訴你們兩個,但你們絕不能傳出去,明白嗎?”
“當然!”兩人同時回答道。
於是,溫喬健便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兩人。蘆曉巧聽完後,手抓著下巴,想了想說:“傻蛋的家世這麼特殊!也不知道他的爺爺是什麼來頭!”
傅小寶說:“喬哥你分析的沒有錯,我想一定就是那藍水幫中有人跟傻蛋的哥哥有仇,所以就想要活抓傻蛋去控製傻蛋的哥哥楊泰文。”
“連藍水幫中的人都能找到傻蛋,他們信息這麼廣大,怎麼傻蛋的哥哥沒有找到傻蛋呢?他們兄弟感情這麼好,傻蛋被傷得這麼重,他哥哥理應來看看傻蛋才對,可是都沒有耶!”蘆曉巧說道。
溫喬健也點頭說:“這正是我擔擾的地方,或許他的哥哥楊泰文現在的處境不妙了。還有一點就是,如果他們抓傻蛋是為了控製楊泰文,那抓我又是為了什麼呢?我又沒有哥哥!”
“會不會是你的爸爸在藍水幫裏麵呢?”蘆曉巧說道。
溫喬健苦笑了下,搖了搖頭,連反駁都懶得反駁。那個他從小就沒有見過的父親,估計早就不知死在什麼地方了,若是活著,怎麼這麼多年沒有聯係一下。沒有聯係而又活著,那隻能說他有夠絕情的,這麼絕情的人,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所以,溫喬健早已當他死了,無論他真的是死還是活。
溫喬健說:“算了,先放一放吧,說不準傻蛋那邊很快就會想到些什麼。還有,等一下我會叫阿強再發一則信息出去,後麵會加上‘傻蛋’兩字,到時藍水幫裏的楊泰文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溫喬健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的那封信打開來看,但是當他翻開那張32開的白紙,看到上麵的那簡短的兩行字時,他的臉色就陡地變了。剛才還是麵帶笑容,這時忽然變得十分的凝重,抓著信紙上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像是信裏的內容十分的讓人震憾。
旁邊的傅小寶和蘆曉巧看到他這樣子,也怔了一怔,然後急忙問道:“喬健,怎麼啦?”
“喬哥,信上說了些什麼啊?”傅小寶問道。
溫喬健愣愣地望著那封信,仿佛沒有聽到他們的問話一般。蘆曉巧繞過辦公桌,想到湊過去看看那信上寫著些什麼,但是溫喬健忽然揮手對她說:“出去,你們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溫喬健忽然的叫喝,雖然不是很大聲,但配上他的那凝重的臉色,還是將蘆曉巧嚇了一跳。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站在原地,愣愣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傅小寶也被溫喬健的這種行為嚇到了,急忙問道:“喬哥,怎麼了?信上寫了些什麼啊?”
“你們先出去好不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先!”溫喬健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