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蘆曉巧忽然捂著臉蹲下了身子大聲哭了起來,像一個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孩子,無力和無助。溫喬健趕緊過去扶起她,但她卻堅持著蹲在地上,把頭埋在兩膝間號淘大哭。溫喬健也沒再去理她,隻是蹲在她旁邊看著她,讓她盡情地哭,或許隻有這樣才能把她內心的那種委屈發泄出來。
其實蘆曉巧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的任性,她在心底裏也明白她們蘆氏的垮台錯並不在溫喬健,這些天的報紙電視也告訴了她她們家的企業是那麼的不得人心,一向不關心家裏公司情況、總以為老爸是個誠實商人的她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心裏的怨氣隻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但來到這時,麵對著溫喬健,她還是沒有能夠和預想中的那樣像個潑婦一般大罵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蘆曉巧的哭聲終於漸漸小了,心裏的委屈似乎也發泄了許多。當她抬起那張依然美麗的大花臉時,立即就看到了蹲在他麵前的溫喬健一直都在陪著她,這至少讓她的心情得到了一絲安慰。
溫喬健從桌上拿了一些紙巾給她,輕聲說道:“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總有過去的時候,你要學會堅強。這一點你真得學學我,我媽死去的時候,我的痛苦不知比你大多少倍,現在我也不一樣好好地活著嗎?加油吧!”
“嗯!”蘆曉巧重重地點了點頭。
溫喬健說:“你回去陪陪你的爸爸吧!有什麼要幫助的,你隻管開口。對於蘆氏,它是我們的對手,但你蘆曉巧是我溫喬健的朋友,無論發生什麼的事情,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謝謝!”蘆曉巧的聲音再次哽咽了。
如果說單獨拿蘆振南來說,溫喬健根本就不會在意他的生死,畢竟他做過的壞事不少,死有餘辜!但蘆振南做為蘆曉巧的父親,溫喬健又希望已經被母親拋棄的蘆曉巧不要像他一樣再失去唯一個親人,最後成為個孤兒。
溫喬健把蘆曉巧送出四海大廈時,他終於決定把心裏的話對蘆曉巧說了:“曉巧,我看接下來的事情對於你或你的爸爸來說都會越來越惡化,不單單是錢的事情,還很有可能連生命都會受到威脅。所以,你現在趕快回去,告訴你的爸爸,讓他現在立即出國去,你也跟著出去,還能帶多少錢就帶多少,馬上!不然,再晚就來不及了!”
溫喬健說的十分的鄭重和認真,此時的蘆曉巧自然不會再把他的話當做玩笑,怔了怔。溫喬健馬上又說:“別問為什麼,沒有時間了,你們出了國我會讓你們過上平靜的日子的。如果再呆在國內,你爸很有可能會坐一輩子的牢,甚至處死。你把我的話轉告你爸,讓他盡快離開。”
說著,溫喬健已經招來了一輛出租車,把一臉不解的蘆曉巧推上了車,然後告訴了司機一個地址,出租車就疾馳而去了。溫喬健一直目送著那輛汽車中蘆曉巧回頭望那種落漠的俏臉消失在街道的盡頭,然後才轉身回去。
到了第五天,盡管這天是星期天,但大多的企業都在加班加點,蘆氏壟斷的市場一但被瓦解,整個市場就像是滿地的黃金,眾人爭分奪秒地搶著,誰搶得多誰就發起來,甚至還有不少新注冊的公司也開始來爭一份羹。
而李氏集團和安廈兩間公司經過五天的奮戰,已基本鎖定了全市所有的大項目。溫喬健和傅小寶也並不是貪心之人,下午讓員工想加班的就加班,不想加班的可以休息。由於加班費高,也有許多人自願加班。而溫喬健和傅小寶則告別了這幾天一直持續像打了雞血般興奮的李楷,回家休息去了。
就在溫喬健和傅小寶走入車庫中取車時,忽然有一個人在一根水泥柱後麵衝了出來,而且是直衝向溫喬健來。溫喬健和傅小寶兩人大驚,急忙從包裏拿出一把防身的德國軍刀,大聲叫道:“再過來老子給你一刀,停下!”
那人停了下來,雙手晃了晃,然後急忙說道:“是我,是我,小兄弟,是我……”
溫喬健和傅小寶兩人定眼認真地看了看,臉上也顯出了更驚訝但馬上又覺得很正常的神色,然後異口同聲地說:“蘆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