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裏做什麼?”那隊長繼續對溫喬健的審問。
“跟我的一個朋友談事情!”溫喬健說,他的表情十分的鎮定。因為雖然他現在正在撒謊,但他知道自己沒有錯。雖然當時是自己極度悲痛而將那馬坤剁成肉漿,但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把那幾個害死自己老媽的王八蛋給砍了。所以,溫喬健絲毫不覺得後悔,一定要說後悔的話,或許可以給馬坤那王八蛋留個全屍。
那隊長沉默了一會兒,溫喬健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卻能感覺到他那道犀利的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似乎是在尋找自己說謊的把柄,這樣的對決其實就是兩人的心理戰,隻要心裏的那道防線被攻破,一切都會敗露出來。過了好一會兒,那隊長終於又開口了:“據目擊證人的證明,在8點過5分時,有人看到你回家了!這個你怎麼解釋?”聲音變得更加的冷酷。
“我沒有回家,我解釋不了!”溫喬健說。
“馬坤和你一樣大,就這麼死了,你不覺得很可憐嗎?”那隊長又問。
溫喬健一聽到這話,心裏馬上要脫口而出的話是:“那王八蛋就算是死一千次都不可憐。”但話到嘴邊他又硬生生地吞下去了,因這他知道這是隊長的計謀陷井,若是自己回應了就是不打自招了,因為屋裏的那五具屍體全都燒得隻剩下骨頭了,外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溫喬健呆了一呆,然後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隊長忽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又說:“我也不想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已經看出來了,是你殺死了馬坤四人,然後放火燒毀作案現場的,再然後再逃走了。我們現在已經找到兩個證人可以證明你的行蹤,若是再過兩天,我們還可以找到更多的證人證明你的所有行蹤!你最好現在就坦白,我可以在法庭上替你向法官說情。”
溫喬健自然不可能聽他的鬼話,即使坦白了,殺了四個人無論怎麼樣都是死罪。溫喬健反問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說的那五個人是我媽和馬坤還有他的死黨,那請問,我若是當時在現場,我是如何一個人鬥得過他們四個人?我既然能殺死他們四人,我媽又怎麼會死?我為什麼要燒掉我自己的家?我和馬坤幾人關係不太好但也不至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們為什麼會一大早到我家裏呢?我從來沒有聯係過他們!”
那隊長似乎也覺得溫喬健這小子有點難纏,他沉默了一會兒後,又問:“據說,你們之間有些小茅盾,在高考時,那馬坤曾設計綁架你,想讓你錯過高考?”
溫喬健點了點頭,說:“是。但後來也是他和蘆曉巧幫助我趕回學校的。後來蘆曉巧在中間調解,我也就沒有再跟他記較了。再者說,我媽得了癌症晚期,這幾天我都在到處給她找醫生,哪裏有心思去設計讓馬坤來我家,然後又大費周張,光天化日之下實行你所說的那些行為?”
那隊長冷冷地說:“有人看到馬坤等四人帶著西瓜刀去你家,你媽一個女人,又患病在身,怎麼可能砍死四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其中的一個被砍得頭骨碎裂,絕不少於二十刀,化驗的結果那人正是馬坤。你現在無論怎麼說都好,你是絕對逃脫不了的。明天我們就可以得到更多的結果出來,證人也會找到更多。到時,就算你怎麼狡辯都沒有用了。我勸你還是配合我們的工作,坦白一點的好。馬坤是公安局長的兒子,相信你也明白這一點,這事情不會因為你幾句話就算了,現在是傾盡全城警力在查。”
溫喬健沒有說話,以沉默來回應他的誘導。
那隊長又說:“我們有權將你拘留24小時,你就在這裏好好想想吧,想通了按下你桌麵上的那個按扭,我們會有人來。”說著,他便起身,準備離開了。
這時,那道鐵門又忽然“哐當”一聲打開了,另一個人從門口對裏麵說:“老大,上頭有文件下來,說這案子直接交到市公安局審理!文件我放你桌上了,你過去看看!”
那隊長愣了愣,說:“我知道了!”
門口那人便走開了。
這時,那隊長沒有走,反而又坐了下來,然後再次對溫喬健說:“看看,上頭已經對這事很重視了。我知道,你的家境也挺可憐的,無親無故的,我也不想太為難你。現在呢,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你老實向我交代,我現在還可以回複上頭說是你自首的。要嘛,半個小時後,直接把你押到市公安局總部,到時你要吃什麼苦頭我就難保了,那裏可是馬剛的地盤,馬剛是什麼人我們都了解,滿清十大酷刑對他來說都是拿手絕活!你這又是砍了他的兒子,稍有差錯你就能死無葬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