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討好蘆曉巧的馬坤碰了一鼻子灰,見蘆曉巧的態度堅決,也不再勉強。像他這種粗大塊腦筋就是死板,認準了一個理勸也勸不動,有點一根筋,這種連一撮黃毛都看得出來蘆曉巧絕不會要看試題答案的事情,他竟然還義無反顧地拿來自討沒趣。難怪他一直沒得到蘆曉巧的絲毫喜歡!
為了爭取時間看答案,馬坤和那幾個死黨立即離開蘆曉巧,回到那一片茂密的果樹下。此時已經7點32分了。操場上的蘆曉巧東張西望要尋找的正是溫喬健,而和她一樣在尋找的還有宿舍樓前的周麗萍和梁姍等人。昨天的班會上已經說好了,今天7點45到本班男生宿舍樓下聚集清點人數,這個時候高三(5)班的人已稀稀疏疏快要到齊了,就差一向都隻有早到而從來沒有遲到過的溫喬健和李夢涵了。
“周老師,溫喬健和李夢涵怎麼還沒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呀?”梁姍著急地問道。這位很有俠義之心的姑娘也算是溫喬健這麼多年來最好的同學之一。
雖然心裏也有點奇怪表麵上卻從容不迫的周麗萍安慰說:“不用著急,還早。再等等,若是等一下還不見來,你就打個電話到李夢涵家裏問一下!”
梁姍點點頭。
而這個時候的溫喬健和李夢涵依然在那間昏暗的小屋裏緊張地尋找著可以出去的方法。經過溫喬健的短暫觀察和分析得出的結果是:隻能從那個通風孔出去。而要從那個通風孔出去必須要想辦法能爬上離地板三米高的那個估計剛夠鑽出身子的四方孔。在這之前還要將手上和腳上的繩子先解開。然而,又一個問題是,外麵守門的那兩個家夥真是幹一行愛一行,還真他媽的每隔七八分鍾就會走到鐵皮門的那個小孔裏瞄一下屋裏的情況,而且他們手中還拿著一把匕首在玩弄,若要跟他們硬拚顯然是不行的。所以,溫喬健隻能讓李夢涵守在門邊把風,注意到那人什麼時候過來,一但看到他過來,兩人立即回到原位,裝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半躺在地上。
這個時候,溫喬健剛從那一堆雜物中找到了一隻酒瓶,他找了一張又髒又臭都發黴了的布碎將那酒瓶包住,外麵再包上一層紙皮,然後拿著那隻酒瓶往地上敲去。“砰”的一聲清響,那隻玻璃酒瓶就在沒有驚動到外麵看守兩人的注意下打碎了。別忘了,這一係列的動作溫喬健都是在反綁著雙手的情況下完成的,所以,文字描述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就相當的不容易,當他拿著那半隻破酒瓶時已是滿頭大汗。
“夢涵,回到剛才那地方,我先用這玻璃片把你手上的繩子割掉,然後你再幫我解開!”溫喬健叫道。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地過去,漸漸失去信心的李夢涵在溫喬健的不斷鼓勵下終於才又有了鬥誌。
兩人又坐到了地上,不同的時,溫喬健手上正拿著一隻破的玻璃酒瓶在給李夢涵的手上割繩子。那繩子是手指粗的大麻繩,割起來也真不容易。
“喬健,如果這次高考你參加不了了,那陳阿姨不知得有多傷心!她可是一直盼著你考上好大學,為她爭口氣呢!”李夢涵失落地說。
溫喬健何嚐又不知道這個道理,那個頑固不化的老媽認準了上大學這一條道,死鑽牛角尖,若是真給她知道了這事,她不氣出病來才怪呢。這一點都不亞於千裏迢迢跑到北京奧運會看劉翔比賽,結果他退賽了的心情。
“你爸媽也很傷心吧?遇到這種事,誰家父母不傷心啊?”溫喬健說。
“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咱們平時也沒有得罪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樣對待我們,真是太可惡了!”李夢涵越說越覺得委屈不平。
“這事一定會查出來的,咱們現在還有點時間,趕緊出去。現在還不是失望的時候。考試鍾聲響後遲到三十分鍾還能進考場,一定可以趕回去的。我看這裏離學校並不遠,出去了找車搭回去,時間還充足!”溫喬健一邊給她割繩子一邊鼓勵說。雖然他也不確定是什麼人把自己和李夢涵綁起來,不過大體上已經猜到是誰了。
此時,在分南高中的校園裏,人流達到了高鋒,有點像是大型招聘會似的,人頭湧動。而在那茂密的龍眼樹下,馬坤和那三個死黨正蹲在樹根下圍成一圈,上學十二年來頭一次這麼認真地查看討論著那一份“學習資料”。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人走到了他們的身邊,戰戰兢兢地輕聲問:“坤……坤哥,說……說好的也有我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