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坤緩緩轉過身去,剛才的那股霸氣全沒了,立時從一匹惡狼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羊,就像是灰太狼看到老婆似的。他望著蘆曉巧說:“曉巧,你……你怎麼來了?”
蘆曉巧扭頭看了一眼馬坤,淡淡地說:“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你……你來是?”馬坤有點迷糊了。
蘆曉巧卻說:“讓他們走!”
馬坤不滿地說:“讓他們走?他……他這臭小子把昨天晚上咱們去賓館的事……”
“你給我住嘴!我說讓他們走就讓他們走!”蘆曉巧忽然大聲地說,似乎對於馬坤已顯得很不耐煩了。
馬坤愣了一愣,轉頭狠狠地瞪了溫喬健一眼,然後大聲地對地上那三個不知所措的高個大聲叫了起來:“耳朵聾了是不是,快讓開!”
那三個高個立即慌慌張張爬起來,把身子貼到牆邊,讓開一條道,盡管他們滿臉的疑惑。
溫喬健回頭拉起李夢涵的手緩緩向前走去,兩人都能感覺到馬坤那四人投來的凶狠目光。可是溫喬健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鎮定無比地走著,這使得依偎在他旁邊的李夢涵也立即充滿了安全感。
當溫喬健走過馬坤身邊時,那馬坤忽然狠狠地瞪著他,低聲說:“我絕不會放過你!”語氣就像是溫喬健殺了他全家似的,這讓溫喬健和李夢涵都愣了一愣。
溫喬健頓了一頓,也輕聲說:“明天的這個時候,教學樓後的停車庫!”說完就拉著李夢涵向前走去。
走過了那四個男子後,溫喬健清楚地看到了前麵的蘆曉巧,她若無其事地斜身靠在那斑駁的紅磚牆上。直到溫喬健與李夢涵走到了她的身邊,她才轉頭望了一眼溫喬健,然後又望了一眼李夢涵。那種眼神是很冷漠的,沒有任何的感情,讓人抓摸不透。但溫喬健又能感覺出那種眼神中含著一種怪異,具體是怎麼樣的怪異也說不上來。
溫喬健也沒有跟她說什麼,拉著李夢涵與她擦身而過,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著。溫喬健能感覺到緊張的李夢涵手心滲出的冷汗。
直到拐入了另一條巷子,李夢涵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臉這才恢複原樣,但拉著溫喬健的手卻不舍得放開。
李夢涵說:“喬健,那馬坤為什麼要找我們的麻煩?”
溫喬健說:“昨天晚上,我從餐廳回家時看到蘆曉巧和馬坤他們去了一個賓館開房,今天聽說有人告到校長那了。他們可能是覺得那個告密者是我吧,所以要來報複我!”
李夢涵又緊張地說:“那你怎麼不跟他們說清楚,告訴他們那不是你告的密!那個馬坤可不是好惹的,被他纏上了那就麻煩了。眼看就快高考了,在這節骨眼上,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對了,你剛才被那人踢了一腳,現在怎麼樣了?”
溫喬健搖了搖頭,摸了摸肚子說:“好像沒什麼事了!我知道那馬坤很麻煩,所以我這不是約了他明天到學校教學樓後麵的車庫中談一談嗎?我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麻煩。”
李夢涵擔憂地說:“你要叫人去嗎?你平時也不常跟其他同學玩,這會兒去叫人,估計也沒幾個人會去,更何況是要對付馬坤,別說是同學了,老師都不敢惹他。”
溫喬健說:“我一個人去!”
李夢涵急說:“那怎麼行!你……你一個人怎麼鬥得過他們那一幫人,要是……要是有個什麼三……我陪你去!”她最後的一句話說得很斬釘截鐵,一張俏麗的臉蛋堅定起來顯得十分可愛。
溫喬健忍不住笑了笑,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去有什麼用?幫我收屍嗎?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計劃,絕對會安安全全地回來的,你不用擔心。”
李夢涵望了望溫喬健,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真的有什麼計劃。但她還是說:“現在馬上就要高考了,在這節骨眼上可千萬不要出什麼樓子。喬健,你別太逞強,別太要麵子,能忍就忍著點,反正過了兩個月就不會再見到他們了!”
“行啦,我發覺你怎麼有點像我媽呢?怪了!”溫喬健說。
李夢涵瞪了他一眼,又說:“哎,那個蘆曉巧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啊?她為什麼要幫我們呢?聽說她也是一個很蠻橫的人呢!”
這個問題也一直讓溫喬健感到不解,他說:“誰知道呢?也許是她喜歡我吧!”
“啪!”李夢涵重重地拍了一下溫喬健,溫喬健痛得直搓手,說:“看不出來,你還真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