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忽然有一陣騷動聲打斷了溫喬健的思緒,他回過神,抬起頭望去。隻見有四個人正地從一家賓館的後門裏鬼鬼祟祟地走出來。這是一家比較有規模的賓館後門,以前下班走回家時,溫喬健也曾遇到過不少老男人抱著年輕漂亮姑娘左右張望地從這後門走進走出,這倒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可是,讓溫喬健大吃一驚的是,眼前的那四個年輕人他認識。當前一個漂亮的短發女孩正是分南高中大名鼎鼎的蘆曉巧。蘆曉巧之所以大名鼎鼎,第一是因為她長得極漂亮,屬於校花級人物;第二是因為她是首富蘆振南的獨生女,名副其實的富二代;第三是因為她的學習成績好,自從她在國外回來,進入分南高中後,年級成績榜上總是有她的名字;第四就是因為她的性格,她擁有天使般的麵孔,魔鬼般的身材,但她的性格卻蠻橫刁鑽得曾讓好幾個女老師哭著離開課堂。大家私底下都稱她為帶刺的玫瑰。
而蘆曉巧此時身邊的那兩男一女溫喬健也是認識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但在校園中常常看到他們與蘆曉巧在一起,顯然是一群富二代死黨。溫喬健與這“F4”並沒有過什麼接觸,因為他們雖然也是高三的,但碰巧都沒有與溫喬健同一班。雖然高二時蘆曉巧就已經轉學進入分南高中,那時起在成績榜上她的名字就一直挨在溫喬健的旁邊,但兩人至今未曾說過一句話。
這時,那蘆曉巧四人也看到了溫喬健,他們也都愣了一愣,有些錯愕地望著溫喬健。溫喬健與那蘆曉巧的目光接觸時,發現那蘆曉巧的眼神似乎有點怪異,略有些尷尬。此時的蘆曉巧沒有穿校服,而是一身新潮的打扮,一件白色的背心,將雪白的胳膊和那若隱若現的豐胸盡情地展現出來。那條深深的乳勾讓人充滿了睱想。一條緊身的牛仔褲更將她那修長的細腿,迷人的身材體現了出來。
說實在話,這樣的一個尤物,溫喬健說不動心也是不可能的。但想到自己跟她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想到她那刁蠻的性格,有些大男人主義的溫喬健就將之從腦海中揮去。更何況現在還看到她跟人出來開房,溫喬健心裏就更加對這樣的迷爛放蕩的富二代沒興趣了。
溫喬健並沒有停下腳步,隻是看了那四人一眼,怔了一怔,然後就當看到一群陌生人一般,與之擦肩而過。溫喬健與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自然也不可能有話要說。
就著昏黃的路燈,溫喬健一如既往快步往家裏走去。他知道那四個人一定是在背後看著自己,因為沒走出幾步,他就聽到了他們的議論聲:
“那小子不會回到學校時向老師打小報告吧?”
“他敢!若是真打咱們的小報告,我要他好看!”
“打小報告又能怎麼樣,不就來賓館開個房嘛!”
“好啦,你們別說了!”
……
溫喬健不禁發出了一聲冷笑,心想誰稀罕打你們這些人的小報告,老子又不是什麼班幹部,才懶得管你這些狗屁閑事呢。
溫喬健的學習成績雖然總是名列前茅,但由於他要外出兼職打工,老師也同意了他的要求,不當任何的班幹部。而也正是由於他的課餘時間總是在打工的原因,他與其他班的人也沒有什麼接觸過。
當溫喬健終於回到那雖然破舊但卻熟悉溫暖的家時,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了。他一推開門,就看到母親陳以珍還在燈光下刺著十字繡。陳以珍的正式工作是馬路清潔工,收工後,他通常會做一些十字繡,掙點外塊。
“今天怎麼這麼晚啊?”陳以珍摘下眼鏡,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關切地問。
“餐廳裏今天比較忙,有什麼辦法!”溫喬健說。
陳以珍身子往前傾,說:“餓不餓?我給你煮碗麵吃?”
溫喬健半躺在一張舊沙發上,打開電視,懶洋洋地伸展著四肢,說:“不用了,我在餐廳那邊吃過了!”
電視裏的肥皂劇在哭哭啼啼地嚷嚷著。陳以珍說:“我吩咐你的事你跟老板說了沒有?再過兩個月就要高考了,你就不要去餐廳打工了,安心把學習搞好,爭取考個好學校。”
溫喬健雙手抱著頭,把腳翹到另一張椅子上,說:“這事你不用擔心了,從明天開始,他們讓我給夢涵輔導功課,工資照領,若是夢涵考上中山大學,還有重獎。不過啊,這重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陳以珍“啪”的一聲輕拍在溫喬健的腳上,示意他把腳放好!見他把腳放下了才說:“夢涵那孩子挺懂事的,腦子也好,怎麼就不可能了?我看有可能。不過,你給她輔導了,那你自己的功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