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一直水性很好的張悅會被洪水衝走!”受打擊的李敏頓覺肚子開始陣痛。強忍著這一陣一陣地疼痛,一臉的悲痛,她心痛比這突來的陣痛還要痛萬倍,就是哭瞎了眼淚,也改變不了那個事實,張悅死了!他死了!
中年婦女們暫時忘記失去親人的失去家園的痛苦都來幫忙,幾人趕緊把她抬到一棵樹下麵避雨。閃電劃破黑暗的天空,雷聲震天響。雨水打在人的身上,背上,頭上,臉上冰冷如刀割。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快要生了!大家讓開,我看看。”接生婆李媽跑了過來說道。看著躺在泥水裏的李敏痛苦難耐。
“在這種環境裏接生我還是第一次。我心裏沒有底。為了救人一命,我也隻能豁出去了!”她說道。先讓婦女們圍著一個圈當作屏障,遠處那些老弱的男人冒著雨搭建雨棚。可搭好了又被風雨打倒,來來回回,索性都蹲在地上抹淚。
可就在李媽要李敏用力的候,她害怕起來了,看見了孩子的腳先出來了,大聲罵道:“這個孩子是災星呀!這個孩子不能要!是腳先出來啊!”隻聽天邊一聲巨響!閃電連環,異象出現!
李敏一聽孩子的腳先出來,眼淚下來了,心裏明白,這個孩子他是活不了。可張悅已經死了,我還活著做什麼!村子裏不會容納一個災星的。但是自己還是要做最後的努力。一定要這個孩子活下來。她懇求李大媽說道:“求求你們救救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求求大家原諒這個孩子吧!他不是災星。他不是!就看在他死去爹的份上救救他吧!”“怎麼不是,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這個孩子必死!你還年輕不要因為這個災星白白喪失了自己的生命。”站在人群後麵的張叔說道。李媽有十個膽也不敢違背張叔族長大老爺的話。李敏苦笑道:“我是年輕,我丈夫死了!要是連我的孩子也死了!你們覺得我活著還有意義嗎?張悅他在等我,他在等我!”產婆也默默地走開,抹著眼淚,她不能違背族長的意思,更不能得罪整個族人。眼睜睜地看著這母子自生自滅。
李敏看著沒人願意幫自己,心痛無比,這種痛遠遠超過生孩子之痛。喪失丈夫之痛。她咬緊牙關,此刻心裏清楚隻有自己可以救自己的孩子。她微微努力地坐了起來。一隻手拿起一把剪刀,狠狠的剪破自己的下麵,隻聽見剪肉吱吱的聲音和血噴湧的聲音。血腥味彌漫在雨水裏,又夾雜著泥腥味散發在這黑色的空氣裏。地上的血一時被衝幹淨了!又流了一攤紅色。她用另外一隻手抓住孩子的腳,一用力拽出孩子來。血水模糊的孩子身體被雨水衝洗幹淨,忽然大哭起來。這哭聲驚天動地!驚雷炸響,異象越來越清晰。忽然一道紅光伴著閃電飛來注入在這個嬰兒的身體上。李敏用最後的力氣剪掉孩子的臍帶。李敏看了一眼孩子,眼淚湧出,心中念叨“相公,你有兒子了!你等我,我要來陪你來了!”淚水參雜著雨水在臉上流淌。地上流淌著血水順著雨水把整個地麵都染成了紅色。她的身體也開始奄奄一息。
這時村子裏的人一見紅光注入到孩子的身上,張叔大聲喊道:“這奇異的幻象就是害人的災星之光。這個孩子是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