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真可憐"
把心最早擱在你那的是我自已,後起悔來要哭要喊便糾纏著你,我既自私且透頂的壞,你說對了,你說對了我是個可憐可悲之人,受傷了隻想去傷害別人,一個人的悲哀莫過於不合情理的發聲、和隨時隨地的就萬念俱灰。
我衝下樓,跑到馬路中間,我很想死,死是當時的唯一念頭,可還不能就這麼死了。我隻是想跑我隻是想跑,有風吹著我就一直一直想跑,我不想無依的號泣,就隻有一路跑。
萬瓊打來一個電話,把我約在九號街。
“你想幹嗎,你想幹嗎”我撕吼
我應該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的說:"那碟呢"而不是一副別人欠了我一鬥米的樣子走過去以冷冰冰一句“解釋啊,傻了,”震醒望著窗,看著景物開著小差的她。
我跟她的開場白這是那句,外加一壺酒,我像盯一隻被塊石頭壓得扁平的蒼蠅屍體一樣盯著萬瓊那張萬惡的臉蛋,我問:“為什麼,誰叫你推倒她的,上次訂婚宴我是要謝謝你啊,嗬嗬……可這次,可這次你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我願意!倒是你怎麼了,又發什麼瘋?”
"祁明,把你怎麼了著了,破產就破了唄,原來他也是個雅俗之人?弄得你這麼嗆…"她的頭發飄來一陣酒味,她那麼皺著眉的笑雙臂交疊,翹起二郎腿的笑。
我死死的盯著綠色桌布看,抬頭那一瞬我感覺自已有種登峰不可造極的狠勁,在她眼裏象個無頭蒼蠅亂飛亂撞
但也停住了嘴,兩秒之後卻又起勁的說:“上次,你見過張墨了,回來找到我不是求著我幫你個忙,這忙幫了,你卻又來怪我,”
她撫上頭發,酒蘸在了她手上,十分愜意地說:“相比那個女人,你的確嫩了點,原先你不是也討厭她麼,你不討厭她了,就因為她這會躺在手術室裏刀子沒入她的肚皮給與那女人帶來與她年齡不相符的煎熬麼?”
她把壺裏倒剩下的一滴酒滴入桌布上之後,開始循循善誘:“你應該自己小心些,別讓人再傷害你了,傻妹妹,動手術的時候醫生會幫她打上麻醉藥的,你別擔心她,她不值得,她就一個不折不扣的…以後你就會明白,也跟今天以前你腦子裏的形象:虛妄,假意,一般不二,對你是明麵上柔,心上卻是陰的,但也…"
我冷笑一聲,約我出來,美其名曰要把最後一張碟給我,可她現在在幹嘛,嘲啁?說教?喝茶?吹風?我一下起身把包“啪”地一下甩桌上,弄出很大動靜,她後邊的話沒說完而服務員正巧端著盤子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服務員看我一手把他手裏的剛要放桌上的飲品潑向萬瓊的臉,站在一旁萬分無措,尷尬不已。
而我雙手撐住桌沿身體前傾挨著萬瓊,闔緊牙,從牙縫裏出聲:“收好的你的好心,我不需要”說到”我親愛的表姐”時我皮笑肉不笑,萬瓊則一臉幹笑。
飲料順著她的臉已經流到她的脖子裏,足夠讓她涼快好一陣。我其實當時也想問她多倫多的那封信是不是她給郵的,結果我什麼也沒問她最後幹笑著仍下一句“傻瓜,傯瓜君楘絡,你比張墨還傻”便拎著包走出餐飲店,我愣了愣順著她的人一直看到了街道的一條京巴,正一撮撮的舔著蠟黃的地麵。不像隻寵物而象條等人來訓服的野狗、流浪狗。
她乘坐的士搖下窗戶瞪了我一眼,此刻的我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