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電話(二)我在自找麻煩(2 / 2)

我說著那種複式的話:"有種愛在生根,有種情才露尖尖角,謝謝你,這一刻讓我發現自已一直有不敢外露的真實內心,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當無人會說起的事,你就不會往那方麵去多想也就不會有所驚覺,反之,如果有人無意抑或是有心提到的話,更多的時候你會覺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簡直是如醍醐灌頂般喚醒糊塗麻木的人…”

這些不是感人的話,有真亦有假,可眼前這個臭家夥聽著聽著居然不能自恃,我又一次堅信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多情浪子,對待女子就像是《第一爐香》一書裏的喬其喬。他也絕對是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我邊說結果他卻在一邊緊抓著我的手饒有興味的揉捏著,表情豐富得像隻青蛙他似乎在說:“我好愛你,很愛很愛,你說你也愛我,那有多愛?”。這下,我感覺我這是在助紂為虐自找麻煩自掘墳墓,這會兒的功夫我覺著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可在沒有毒酒沒有硫酸的情況下,我隻有繼續堅強的站住腳穩住身形做個堅持到最後一刻拯救了所有人的英雄,不讓某人覺得我是另外一種人,一種看到危險而先走的慫人。並且我覺著天下的女孩不該為他而失魂落魄的活著

於是我長籲一口氣之後正視著他,特意表現出一抹凝重的情緒,語氣中揉雜著一份濃厚的情意,“麥衡,我可能在很早的時候就愛上你了,隻是我當時並沒有發覺,雖然這多半有點遺憾可是轉念又一想,有些事我們理應讓它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作為成年人來說何必讓另外的人覺得自已像個孩子呢。感情的事要談的時候不必急於求成,來日方長積澱下來的感情就像是留在沙漏裏的沙,流不走”

恍惚間我又見到了那個說要漂泊在世界盡頭,十五六歲就想辦法在喜歡的女孩麵前詮釋忠貞不渝的愛情,我記得曾經有個傻瓜一樣的糊塗蛋窩在雨裏頭扯住我的袖口沉默的看著我眼中的淚花。想著當年就特別揪心特別鬱悶,畢竟有人因為我而生了病還差點……,我欠他的。一時之間我沉吟了許久。

端起酒認真的看了一眼,我聽見自己說:"在愛情麵前別像個小孩似的"可是在後來,連我自已都覺得在這個情感世界裏的我是個孩子。

杯中的酒在某個時候變了味,是另外一種別的人品不出來的味道,隻有作為酒的雇主才能喝出的味道。恍惚間又嗅到一股酒香,我若有所思的沿著麥衡那隻握著我的手看向他,是對布滿狡黠的眸子,酒杯在他手上小幅度的晃來晃去,晃得杯裏的酒此起彼伏像朵浪花。

他始終擺弄著杯裏的酒,其他的一概無視什麼也驚動不到他,就連我揭下他的耳線都不為所動,我找不到任何一個合乎情理的理由之下隻能稱他為怪伽,忽然想起什麼,將耳線掛在左耳好一會時,我覺得一定是我耳朵裏耳屎太多,混淆了我的視聽。

這什麼跟什麼啊,怎麼會是他辣。

居然是祁明的聲音,他在另一端著急的問道:“君楘晚,你現在在哪”時,我順著腮幫子摸到耳朵,然後又扯了扯,這下倒好嗡嗡嗡的還發起燙來,瞬間我覺得好好的耳膜炎又犯了,竟然給我出現幻聽。

我捂住臉登時腦子裏全是祁明的臉,甩也甩不開,就像我現在氣急敗壞的將酒當作硫酸或是狗撒的尿不留情麵的全數倒在麥衡他那看樣子今天是不打算鬆開的手上,結果一瓶酒倒得精光,還不見他移開,於是我用力甩,使勁的甩,他自已頭也不動卻隻在那笑。見他拿起手機在我眼前晃了又晃,這才發現手機被關機了,心想剛才果然是出現幻聽了。之後無意間又發現那張沒有放酒的桌前隻有大漢在那,那個長發女人根本不在那。我心底不禁地升出一絲疑惑:先是出現幻聽接著又出現幻覺,不對,幻覺先出現然後才是幻聽。

這樣一想我越看他越覺得哪裏不對勁,難道是…喝多了?我神情百轉千回,死死地盯著他疊捂在我左手上濕漉漉的手,長呼短歎聲音豁亮:“今天,不是說是黃道吉日麼,真夠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