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一片狼藉,收拾好時,從窗邊望去,黑隆隆的夜,雨依然沒休止。
那天夜裏,我伏案一宿,為了填補經濟空缺讓我不至於交個房租要拖得像塊一泥一樣,我不得不在那個煙雨霏霏的融夜裏趕稿子到醜時。
因為這幾個月裏,常是陰雨,所以人們眼裏這個城市就像是無數個煙囪一樣三不五時的就會噴些煙圈,人們大都耷拉著耳朵雲裏霧裏地在雨季裏踅來踅去,行色匆匆。身邊的一切就像影像裏的快鏡頭,一晃而過快得讓人不被記住。站在樓台上的人看過去會有種敷衍了事的感覺,卻不會有特寫鏡頭,即便是這樣某種程度上這事實上卻是一種藝術。
整理好文稿,木膝椅子上我端端正正的坐著,如膠似漆地動彈不得,好一會兒我彎下腰扳著腿試圖挪挪腳,腳板麻木不仁,我鼓起腮幫子呼出一口氣艱難地甩甩胳膊甩甩腿,頂著沉甸甸地兩個圓珠子,托著一顆千斤重的心,兩手勉強的扣住脖子。我踅摸著床的方位,像個僵屍鬼怪一樣,腳不動手扣住脖子一動不動地,身子直直的成直角往後倒與床麵平行來個“你親我我親你”親密的接觸,看著旋在頭頂的天花板我就在想被我存封多年的那封信曆經了歲月的吹殘應該也已經由花白變成秋日裏梧桐樹的枯黃了吧,就像這麵牆一樣。我翻身歎了口氣,喃喃自語地念叨:真不好,這樣真不好.....。我好不容易養好的習慣卻被這場沒良知的突如急來的像洪澇衝毀堤壩那樣攪得我心頭混亂的,大雨把我從上到下淋了個遍,狼狽不堪的窩著頭在那個藝術場景裏丟人現臉,然後,我就跟孩提時放飛的那個風箏一樣劈地線斷了被大風吹到那棵綠油油的梧桐樹上。掛在樹梢上顫顫巍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