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
“喂!”
“你好,請問是憶冰小姐嗎?”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是,請問你是?”
“你認識一位叫易文的男生嗎?”
“認識啊。”
“他剛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裏,你能過來一趟嗎?”
“什麼?”憶冰的世界頓時一片黑暗。車禍?怎麼會這樣呢?
憶冰掛上電話就向醫院趕去,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請問一下剛剛出車禍的那個男生在哪裏?”憶冰隨便抓了一位護士問道。
“他正在手術室裏。”
“手術室?謝謝。”憶冰說完又朝手術室跑去。
手術室的燈亮著,憶冰癱坐在地上,淚水不由自主地流出來,好象遇到易文後憶冰就經常哭,其他人都趕了過來,蕭然和夢欣走到憶冰的身邊坐下,憶冰抱住紫涵,淚水像決堤般湧出。易文,你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說過你不會再讓我哭,你也說過你會照顧我的,所以,你千萬千萬不能有事啊。憶冰在心裏祈禱。等了好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一位醫生從裏麵出來。
“醫生,怎麼樣?”憶冰立刻上前詢問易文的情況。
“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麵色凝重地說。
“什麼?”憶冰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易文,易文,你沒有死?你沒有死對不對?”憶冰抓住易文問。
“傻瓜?我怎麼會死呢?我還要照顧你啊。”易文愛憐地摸著憶冰的頭說。
“嗬嗬,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
忽然一陣風吹起,易文消失了,“易文,易文!”憶冰從夢中醒來。
“你醒啦?”蕭然關心地問。
“易文呢?易文在哪?”
“冰冰,易文,易文他死了。”
“什麼?你在騙我對不對?你說今天是我生日,想和我開玩笑對不對?”憶冰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冰冰,你冷靜點好不好?你要麵對現實啊。”
“易文沒有死啊,我剛才還和他說話呢,他不會死的,不會。對,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憶冰說完準備下床。
“啪!”蕭然扇了憶冰一個耳光,“韓憶冰!”
“嗚嗚嗚……易文已經死了啊。”蕭然把憶冰抱進懷裏,“你不要哭,你一哭,在天堂的易文也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整個病房裏隻剩下憶冰的哭聲,老天真的很喜歡捉弄她嗎?讓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然後又親手收回這個幸福,這真的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憶冰一個多月沒有說話,無論蕭然和夢欣怎麼勸她,她都不願意開口和她們說話。好朋友變成這樣,蕭然和夢欣說不出有多心疼,可是又能怎樣呢?憶冰的痛苦並不是她們能體會的。
“任澤?你來啦?”蕭然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任澤。
“憶冰,憶冰還是沒有說話嗎?”任澤突然覺得好難過,畢竟他還是喜歡著憶冰。
“對啊,還是沒有說話,和植物人沒有什麼區別。”蕭然無奈地搖搖頭。
任澤走向憶冰,小心地在她對麵坐下,蕭然和夢欣退了出去。任澤握住憶冰的手,“憶冰,你能不能開口說說話,或者你動一下也好,不要讓我們大家這麼擔心。”
憶冰仍然沒有給任澤任何反應,隻是安靜地望著窗外,仿佛易文就在窗外。
“憶冰!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易文是離開了,可是你身邊還是有很多關心你的人啊。”
憶冰站了起來,在複讀機裏放了一個磁帶,柔和的音樂傳了出來,還是《好孤單》。
“分開已經這麼久/你的消息我都沒有/我們的愛已回到原點/過著沒有你的每一天/抽屜裏裝滿/我們從/前舊的照片和明信片/多看一張/我的視線就模糊多一點/好孤單一個人的房間空空蕩蕩/想念你卻隻有在我回憶裏/好孤單思念每一分鍾都是煎熬/終於知道失去才真的美好……你的眼淚是我愛情的囚牢……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你在心裏忘也忘不掉/以為我是你的依靠/微笑卻換不來擁抱/終於知道失去才真的美好……”
任澤沒有再說話,隻是安靜地聽著,憶冰終於說話了,“以後想念易文也隻能在我的回憶裏了,為什麼老天總是喜歡捉弄我?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任澤抱過憶冰,“不,你什麼都沒有做錯,憶冰,很多事是要順其自然的,短暫的擁有也是一種美。”
“我不要短暫的美,我想要長久。”
“憶冰,少了一個易文,並不代表世界上沒有男生了,為什麼你不重新振作起來?或許易文更喜歡看到你開心的生活。”
“你要我怎麼做到開心?沒有了易文,我也不會開心了。”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代替易文讓你開心,好不好?”
憶冰抬起頭,“啪!”又是一個耳光,“你在說什麼?”
“我也可以讓你開心啊,我的肩膀也可以讓你靠啊,為什麼就不給我一次機會。”
“滾,你滾,我不要再見到你。”憶冰掙脫任澤的懷抱,把他趕出了門外。
“憶冰,憶冰!”
“我真的不會再去接受任何人了。”憶冰靠在門後,又哭了。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眼淚出奇的多,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麼多眼淚的呢?
蕭然推開門,“冰冰,先吃點東西吧,你看看你,都憔悴了。”
“然然,我讓你擔心了。”
“你終於肯說話了,看來任澤的到來並不是壞事。”蕭然完全不知道憶冰和任澤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嗬嗬,夢夢呢?”
“她先回去了,家裏好象有點事。”
“哦。”
“冰冰,剛才醫院打電話來,說易文的心髒捐給了另一個男生,因為情況實在太緊急,就沒有征求我們的同意。”
“哦。”憶冰忽然來了精神,“那個男的用了易文的心髒?”
“嗯。”
“然然,我們去趟醫院。”憶冰說完就拉著蕭然望醫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