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養的,那個男人在哪兒,叫他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他啊啊啊!”在安天宇那兒發泄不了就幹脆發泄到別人身上。安天宇沉聲道“不許說髒話。”
簡單臉立刻就垮了,不說就不說那麼凶幹嘛。不過……
“對了,這是要做什麼?”簡單滿臉疑惑的問。
安天宇淡淡的瞟了簡單一眼,冷冷的道“宮刑。”簡單立馬一臉懵逼,不可置信的大喊“尼瑪,宮刑?真……真的?”隻見安天宇點了點頭,簡單徹底懵了,這,不會吧?簡單心裏一片冷然
然後隻見幾個黑色西裝褲胸前扣著純金打造無字樣的別針小弟(自然是了解過啦)架著一個頭發亂糟糟,
身上的白色襯衣早已被鮮血染紅。整張臉血肉模糊,頭發髒亂不堪,看樣子隻剩半條命了一樣。
黑西裝褲人架著那男人站立在她與安天宇麵前,安天宇“單兒,閉眼。”簡單搖了搖頭,一臉呆萌“我不怕啦,我能看著嗎?”簡單這樣想這樣做無非是想配得上他。
安天宇凝視了簡單半響,轉頭對黑西裝人冷酷的說“潑醒”,隨即一盆冷水潑下,男人因為傷口上的痛而醒了過了。他抬頭惡狠狠的盯著每個人,似乎在說這仇恨。
簡單似乎疑惑,轉頭問道“天宇,為什麼不在他沒醒之前就宮刑呢?”且不說其它,單是知道自己的第二條命沒了就很痛苦了吧,為什麼還要讓他清醒,那樣隻知疼痛,不知痛苦吧?
安天宇笑了笑“果然是笨丫頭,親眼看到自己被宮刑不是更痛苦,絕望嗎?”“咦,這樣哦,其實我覺得效應差不多啦。”簡單似懂非懂的點這頭提出自己的觀點。
依然是笑著,極有耐心的解釋道“假設,你醒來後發現自己孩子不見了與你看著孩子被殺卻束手無策,那一個更痛苦?”
簡單愣住了,旋即才想到,是呀,醒來後發現孩子不見,還孩子可能活著,但看著孩子死了,豈不是最後的希望都沒了嗎?
自然,醒來後發現沒了命根,的確要比看著自己的沒了要好的,光是那種屈辱就是讓人無法忍受得了的。
於是簡單一臉崇拜的看著安天宇,稱讚道“這招實在是高!你這男人也是夠狠的。”後麵那句話確是小聲咕噥,某男聽得一臉黑線。
對於宮刑,簡單有一次無意間了解過,所謂宮刑又稱蠶室、腐刑、陰刑和椓刑,這些不同的名稱都反映出這一刑罰的殘酷。所謂蠶室,據唐人顏師古的解釋:“凡養蠶者欲其溫早成,故為蠶室,畜火以置之。而新腐刑亦有中風之患,須入密室(也許是最早的無菌室概念),乃得以全,因呼為蠶室耳。”這就是說,一般人在受宮刑以後,因創口極易感染中風,若要苟全一命,須留在似蠶室一般的密室中,在不見風與陽光的環境裏蹲上百日,創口才能愈合。
宮刑又稱腐刑,這是因為,對受害者來說,不但肉體痛苦,而且心靈受辱,從此像一株腐朽之木,有杆但不能結實。另一種說法是,宮刑的人像腐朽的木頭不能開花一樣。
簡單想不到他與那人同為男人,安天宇居然那麼狠。她是忘了別人給了她一槍差點要了她的命的時候了。
“動手。”邪肆的笑容自唇邊浮現,像黑夜的帝王,吞噬這殘餘的光亮。簡單有些瑟縮,但同時卻更想去了解他,正真的他。他喜歡她嗎?愛她嗎?簡單總是忍不住的問自己。
簡單選擇緩緩閉上眼睛,她感覺到寒冷的刀光撲射在她的臉上。伴隨這男人的怒吼,不甘,咒罵,‘撲哧’,結束了。
她清清楚楚的聽到,那男人不甘的害怕的或者痛苦的說“安天宇,你不得好死,你這個魔鬼。”
是啊,她的美男是魔鬼,可她卻比誰都了解,他一定也很痛苦。她知道,假如今天他放了那個男人,還會有下一個繼續再來殺他。
一個接一個,如果心慈手軟,那豈不是任人宰割?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人啊,活著多麼不容易。他啊是高高在上的人,因為身在這王位,所以心要夠狠,夠冷。
他選擇了一條可怕的路,這條路不能愛上誰,也不能對誰付出感情,不能有軟肋。所以,由她愛他就好,哪怕時間短暫,也會足夠幸福。
清脆的聲音由暗黑的地方傳出“天宇,我們回家了好不好,醫院沒有家的感覺。”
一個低沉的聲音輕輕的說“好。”
昏暗的路燈下,一個高大的麵具男人抱著一個女孩走向閃耀的光明,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