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艾克林恩種馬小說術(2 / 3)

我用觸須在水晶球的記憶石基座上輕輕地畫圓圈:“可我還是沒明白,卡蘇斯成神術和你虛構我用觸須玩弄雌性的垃圾故事之間有什麼關係。”

“別急,我的朋友,馬上就說到了,”艾克林恩說,“卡蘇斯成神術的基礎,就是魔法原力和魔網這二者的本質。”

他沉思了一會兒。

“魔網,我們還是先從魔網說起吧。神術來自於神賜予的神力,奧術來自於魔網,但二者在很大程度上是相同的,很多神術所能達成的效果,奧術也能做到,反之亦然。這二者從表麵上看,最大的區別,或者說,在我們這個世界的最大區別,就是奧術施法者需要依托魔網,而神術施法者不需要。”

“我們這個世界?”

“對,托瑞爾世界。或者說,我們這個星球,托瑞爾行星。要知道每個行星都是一個世界。”

我不由重新審視艾克林恩的作品,看了看標題,抬頭又看了看他散發著猥瑣氣息的臉。

“你在小說裏把自己也描寫成一個穿越者……那麼這是真的?”

艾克林恩聳肩。

“穿越或者不穿越,有什麼重要呐?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那些從元素位麵、九層地獄或者無底深淵跑來這裏的家夥,哪個不是穿越者?更別說很久以前地表巫師用強大的傳送魔法穿越晶壁,或者專業一點,應該說穿越星係,擄獲了數以萬計的奴隸。這些奴隸的後裔形成了現在我們頭頂上的三個強大地表國家,他們不也都是穿越者?還有獸人,這個世界本來沒有獸人,它們不也是穿越時空到這世界來的?老兄,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穿越者啦……就連你那位可敬的聖武士大姊不也穿越過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就算對神明再無知,最起碼也知道一點,”巫師笑嘻嘻地說,“在咱們的世界,掌管太陽的神祗可不是培羅……‘白閃光’大姊去的究竟是哪兒的地表呢?”

“魔網,還有神術和奧術的區別,請繼續。”

“呃,對,魔網。”

提起魔法,巫師就眼睛發亮,頓時把關於賽恩“白閃光”的疑問拋諸腦後。

“‘卡蘇斯疑難’在他生前幾乎是不可論證的,但在他死後證據卻出現了。魔網被重生的魔法女神重建,卻留下了很多裂隙,這就形成了狂亂魔法區和死魔法區。之所以這麼稱呼它們,是因為在那些地方根本無法正常施法,要麼魔法失控,要麼施法不能。尤其在地底,受到地脈輻射的影響,被稱為‘死魔法區’的深度魔網裂隙現象就更加嚴重了。”

我想起了我在天命者成年儀式看到的幻象,五十多年前使靈吸怪調查團幾乎全軍覆沒,唯獨蘇拉克全身而退的“屠殺者王座”。隻有掌握心靈力量的強者,對魔網毫無依賴,才能在死魔法區自由發揮力量。

“注意,問題在這裏就出現了,”艾克林恩說,“如果說,魔網的裂隙使我們這些依靠魔網吃飯的奧術施法者無從施法,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在死魔法區無法觸及魔網,奧術施法者自然就談不上施法了。可為什麼連那些向神祗跪地乞討的乞丐也無法施法了呢?從表麵上看,那些神奴隻要向他們的神祗祈禱就能獲得神術,與魔網並沒什麼瓜葛呀。”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神術同樣依賴魔網……不,那樣的解釋太膚淺了。或者應該說,神力的傳輸和運行同樣依賴魔網?”

“完全正確,”艾克林恩讚許地說,“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到的,神力的網絡傳輸協議。也是我取得今日成就的秘密。”

“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世界都存在魔網。如果你的位麵知識過關——當然,你們章魚頭在這方麵總是很擅長——對其他主物質世界有所了解的話,你就該知道,很多世界的魔網已經崩潰了,譬如阿塔斯世界。”

阿塔斯,浩劫殘陽的世界,劍與魔法的廢土。那個世界裏沒有魔網,巫師以另一種形式施法,他們直接從自然界,從生命中攝取魔力。那種近乎掠奪的施法方式使自然環境被破壞殆盡,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寸草不生的荒漠。

“阿塔斯沒有魔網,也就沒有了真神。”艾克林恩說,“神奴們無法向真神乞討,就隻能跪拜在內位麵的諸元素領主腳前。你由此可知魔網在主物質世界和真神之間的聯通作用。說到這兒,我必須還得提一下以龍槍聞名的艾伯倫世界。那裏也沒有魔網,神同樣在遠離。巫師施法方式也開始走上‘阿塔斯方式’。沒有其他變數的話,它遲早會成為另一個阿塔斯,肯定的。”

“請繼續講解網絡協議,謝謝。”

“啊哦,抱歉,貌似我又把話題扯遠了。這麼說吧,卡蘇斯有一個猜想,他猜想在多次元宇宙形成之初,所有的神明就都在神上之神的督促下簽署了一份網絡使用協議。祂們的神力隻能通過魔網傳達給主物質世界,傳輸的神力中一小部分將作為網絡維護費用支付給了魔法之神。反之,管轄魔網的魔法之神必須維護一切個體的網絡使用權,無論其善惡。除非威脅到魔網自身安全,魔法之神無權剝奪任何生物、神明的網絡使用權,就連惡魔和魔鬼也不例外。這也是在我們世界裏,魔法女神是最強神明的原因,因為除了我們奧術施法者這類普通P2P用戶之外,還有大量名為神明的超級VIP。”

我用觸須撓了撓眼角:“很有想象力。聽上去,這個卡蘇斯倒像個穿越人士。”

“差不離兒,據我研究,這個人在穿越前八成是另一次元某個被稱為‘海岸巫師’的邪惡組織的高層員工……”說到這裏,艾克林恩意氣風發:“不過現在不用管他了,卡蘇斯死了,現在是我的時代啦。”

他又從那隻粉紅色的匣子裏取出厚厚一摞羊皮紙,對我晃了晃,一臉陶醉地在上麵拍了拍。

“這個小小的法術是我發明的。它的效果比不上卡蘇斯成神術,但是二者原理相同,甚至可以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你剛才說它不是法術卷軸?”

“也是,也不是。你不已經感受到了它的魔法能量了嗎?”

“既然如此,我剛才應該解讀了一張,為什麼沒發生任何法術效果?”

“啊,我想是因為你沒有把這一章讀完,”不等我製止,巫師已大聲念起來,“‘擊斃了奪心魔,我用堅實的臂膀輕輕抱起了啜泣不已的舒拉。這位美麗的女審判官癱軟在我的懷裏,她的身心都向我臣服了,眉目含春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