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一塊去吧,正好我也餓了。”任亦心順手挽住了陸夢的胳膊。
“好啊,一塊去。”
三個人吃完早飯來到操場,人差不多都來齊了。黑壓壓的一片。
“哇塞,都這麼積極,大熱天的。”陸夢說到。
“在寢室還沒在這裏涼快,所以大家很早就來了。”任亦心說話從來都是輕聲細語的,生怕聲音大了會嚇著別人。
蘇菲看見教官過來了,便站起來說道:“走吧,該去站隊集合了,希望這一天快點過去。”
大家慌慌忙忙站好了隊,隻見教官在前麵站著,眼睛瞪得圓圓的,一句話也不說。
“他這是要吃人嗎,太嚇人了吧。”旁邊有人小聲嘀咕。大概過了5分鍾,教官開始說話了,更確切的時候是開始吼了:“你們都沒長眼睛嗎,從小到大沒排過隊嗎,都快排成山路十八彎了,立正,看齊會不會,大早上像霜打的茄子,沒一點精神,早上沒吃飯嗎,給你們1分鍾的時間,隊站不齊今天上午就到太陽底下給我曬著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快速調整自己的位置。
“從今以後,我不想看著你們站隊,在我來到之前,把隊站好,不然就圍著操場跑10圈,記住沒?”
“記住了。”
“聽不見。”
“記住了!
在一片震耳欲聾的喊聲開始了一天的生活。練習正步的時候,蘇菲一隻腳總是站不穩,一天下來不知道被教官從後麵踹了多少次,旁邊的女孩更慘,天生順拐,怎麼糾正都糾正不過來,最後教官隻能無奈的表示:“你自便吧,我是無能為力了。”中場休息的時候,不知道誰喊了句有人暈倒了,接著就看著一大群人圍了過去。
“這才到哪兒啊,就開始暈倒,就這體格,怎麼做社會主義接班人啊,這不是給祖國添亂嗎?”陸夢調侃道。
“可能是中暑了吧,你快留點口德吧啊。”邊瑩拍了陸夢一巴掌。
解散的時候蘇菲才感覺到腿生疼,卷起褲腿一看,一大片淤青。
“這教官心也太狠了,他是不是變態啊,一天沒個笑臉,好像別人欠了他錢似的。”陸夢看見她這樣氣憤的說道。
“算我倒黴,回去休息吧,還要上晚自習呢”蘇菲邊說邊拉著陸夢往寢室走去。
吃過飯,幾個人便來到教室。軍訓的時候之所以還要上晚自習據說是因為害怕學生晚上亂跑,並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一般都是幾個人在一塊聊聊天,或是誰自告奮勇去講台表演節目。邊瑩在看她的言情小說,蘇菲她們幾個一如既往的鬥地主,她們跟後邊那個秀氣的男生已經混熟了,那男生叫薛木。她們後來才知道,薛木的考試分數是全班第一。
“等軍訓結束了,我一定要邊瑩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陸夢突然之間冒出來一句。
“什麼精神損失費?”
“就她給我選的這件衣服啊,緊死了,又沒有彈性,害得我蹲下的時候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它不爭氣。
“哈哈,那她是得賠償你,我說你訓練的時候看著怎麼那麼別扭。”蘇菲大笑起來。
下課的時候陳子恒他們來找蘇菲,遞給她一瓶東西。
“這是什麼?”蘇菲問
“活血化瘀的,你今天沒少挨踢吧。”陳子恒說。
“哪有那麼矯情,早就沒事了。”
“你還是趕快用吧,腿本來就不細,現在腫了就更沒法看了,我們主要是為了這個目的。蘇樂仍是一臉欠揍樣。
軍訓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天,要進行15公裏徒步拉練,一大早寢室裏的人就開始嘰嘰喳喳,有人說15公裏是在太遠了,根本走不完,有人擔心萬一中途累到了怎麼辦,隻有陸夢悠閑的吹著小曲,不停的往口袋裏裝奶糖和巧克力。蘇菲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裝這麼多東西小心褲子掉下來,你也不嫌重。”
“你懂什麼,這些都是補充能量的,你們到時候撐不下來可別求我。”
“我聽上一屆的人說好像會有車跟著防止出事,到時候實在走不下來可以坐車上。”說話的是曾妍。
“管她呢,放著我有這些。”陸夢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口袋。
幾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來到了集合的地方等著出發,蘇樂過來給蘇菲送來一瓶水讓她拿著路上喝,還調侃道:“在路上聊暈倒的時候就大叫一聲,他會以風一樣的速度跑到她身邊去扶住她。”蘇菲雖然嘴上說著他這個人太貧,內心卻有著說不出來的高興。
到了時間,大部隊就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那場麵確實相當壯觀,隊伍長的一眼望不到頭,特別是到了過路口的時候,急的兩邊的車輛不聽的按喇叭催促。
“不是說有車嗎,車呢?”陸夢問道。
“不會是那幾輛吧。”蘇菲指了指前麵不遠處幾輛一直隨隊伍慢速前進的大卡車。
“真的假的,那後麵好像還帶著籠子,這種車在我們那兒就是用來拉豬的,就把豬放在後麵那些籠子裏。”陸夢叫道。
“不好意思,這種車在我們這兒也是這種用途,全國的豬都是這種待遇。”蘇菲一臉壞笑,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太狠了,不帶這樣的,就算要磨練人的意誌也不用出這麼損的招吧,這不是摧殘祖國的花朵嗎。”邊瑩一臉委屈的嘟囔道。
“這位祖國的大花朵,你讓人家帶著紅領巾的小學生情何以堪啊。”陸夢說完哈哈笑起來。
幾個人說說笑笑,路途顯得也不那麼漫長了,回到寢室的時候,幾個人都癱在了床上一動不動,陸夢把外套脫下來一撕兩半大喊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