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宏神色匆匆的趕回到柳葉村時,正巧看到南峰在訓斥一名身著白衫的小童。
南峰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的白衫小童,道:“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昏倒在樹林之中?”
白衫小童一臉膽怯的看著南峰,支支吾吾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就~就隻是感覺眼前一黑~我~”
那白衫小童急的都快哭了,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何會出現在樹林裏,而且還昏迷了。
就在此時,白衫小童卻發現一席墨衫的莫宏正神色凝重的站在南峰身後緊盯著他。
白衫小童不由全身顫抖起來,越發口齒不清起來:“師~師~師叔~”
如若眼神可以殺人,他想自己恐怕早已死了成千上萬次了。
南峰一行人聞言不由轉過頭去,卻發現莫宏一直陰沉著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無法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莫宏才一步步的朝人群方向走去,可心裏卻已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那個女子給耍了。
很明顯,這個女子真的認識他,而且還很害怕見到他。
可既然害怕見到他,為何又要留在翊赫派,而且還甘願在他那念心殿為奴為婢忍氣吞聲?
還是說她另有陰謀!?
想到這兒,莫宏眼中的戾氣越發濃鬱,周圍的人越發緊張與害怕起來。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莫宏要發怒之時,莫宏卻抬眸悠悠冷然道:“散了吧!”
眾人聞言不免有些驚訝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動。
可莫宏卻沒了心思,獨自一人朝樹林的方向走去。
南峰看著憂心忡忡的莫宏,心中也不由開始擔憂起來。
他與莫宏雖說叔侄身份之分,可關係確是甚好,這麼多年來從未見過莫宏如此的失魂落魄。
就在此時,莫宏卻突然眼前一亮,一抹壞笑漸漸爬上嘴角。
與此同時,在綠雲村裏梨花嬸兒也終於趕到了山下,可卻根本沒有見到古函依的身影。
就在發愁之際,古函依的聲音卻從梨花嬸兒自己的身後傳來:“梨花嬸兒,你怎麼下山了?村民們都下來了嗎?”
梨花嬸兒一臉驚喜地回頭:“姑娘,我可找著你了。”說著,梨花嬸兒便已經來到了古函依的跟前焦急道:“姑娘,你快走!”
古函依一見梨花嬸兒那緊張的模樣,當即明白了過來,淺笑道:“無妨,那人應該前往柳葉村去了,不會這麼快回來。”
梨花嬸兒皺了皺眉,想起方才那男子火急火燎地離開,驚訝道:“難道方才…”
她本不敢相信,可聽古函依說話的口氣,卻又不得不信。
然而此時,古函依卻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
梨花嬸兒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古函依,詢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總覺得古函依沒有最初見到時的開心。
盡管古函依在最初來到綠雲村時依舊是不苟言笑,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滿臉的憂愁。
古函依眺望著柳葉村的方向苦澀一笑:“沒事!”
梨花嬸兒見古函依不願開口,也隻好抿了抿嘴不再多問。
就這樣,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當然手上也沒有閑著,一直在搬運著那些雜亂的石頭與木材,好為一會兒修建房屋做準備。
可古函依的心中卻總覺得如同有塊大石一般,緊緊地壓著使她有些喘不過去來。
不知做了多久,古函依與梨花嬸兒都已經汗流浹背,累得氣喘籲籲起來。
梨花嬸兒有些心疼的看了眼已經灰頭土臉的古函依,笑道:“要不我們過去歇會兒吧,反正他們還有一會兒才下山,這些活兒就憑我們兩個是不可能幹完的。”
古函依伸手擦了擦額前的密汗淺淡一笑,又看了眼當空的耀陽,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二人才將將來到樹下坐著,梨花嬸兒便迫不及待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水袋遞給古函依,笑道:“來,嚐嚐我們綠雲村特製的綠雲花茶。”
“哎!”古函依簡單的應了一聲,便立即接過梨花嬸兒手中的水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不得不說,她是真的渴了。
直至喝足後,古函依才讚不絕口的道:“這綠雲花茶當真是與眾不同,入口不僅甘甜,唇齒間還留有淡淡的清香。”
梨花嬸兒聞言瞬間喜上眉梢,笑道:“那可不,咱們這綠雲村之所以叫綠雲村,就是因為家家戶戶都種有綠雲花。”可說著說著,梨花嬸兒的雙眸卻漸漸暗淡了下去,如同蟲蟻般的聲音幽幽道:“現在這一切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