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時將至,整片天空都還灰藍灰藍的,練劍時的刷刷聲卻已經傳入了俊赫的耳中。
俊赫揉了揉有些刺痛的雙眸,披好衣裳打開門,正巧看到古函依拿著木劍不停揮舞的模樣。
俊赫打了個哈切,來到台階下,道:“小師妹,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古函依用餘光瞥了眼俊赫,直至一招‘橫掃千軍’揮灑完畢,才穩穩停住腳步收勢將木劍別與身後,笑著反問道道:“師兄不也挺早?”
其實,古函依是一夜未眠,因為北念城那精致的麵容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俊赫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還不是師妹起的太早了。”
古函依聞言,一臉歉意的低著頭:“抱歉,打擾師兄休息了。”
俊赫這才從迷糊中緩過神來,迅速站起身解釋道:“沒有,沒有,你沒有吵到我,是我自己醒過來的,真的!”
說到這,還不忘一臉真誠的盯著古函依不斷點頭。
古函依見到俊赫那布靈布靈的小眼神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洋裝消氣的噗呲一笑,道:“那我們來練劍吧?”
俊赫當即燦爛一笑:“好!”
語畢,便屁顛屁顛的轉身衝進房間拿起自己的那把木劍狂奔出來。
古函依看著俊赫那激動的模樣不由笑了笑,可心中卻是五味雜全。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許多時候她都覺得俊赫對她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師兄師妹,因為除了練劍之時她會和俊赫一起外,在她做其他事情的時候,一抬頭便總能看到俊赫在不遠處洋裝一副很忙的模樣。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這兩年來日日如此,又怎能讓她不心生懷疑。
可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俊赫的身邊隻有她這麼一個年齡相仿之人,關係親密一點,多注意一點也是正常,待她們下山曆練俊赫見到別的女子時,注意力應該就不會在她身上也就釋然了。
俊赫見古函依在那傻愣著,伸手拍了拍古函依的肩膀,道:“小師妹,你在想什麼呢?”
古函依回神一笑,道:“沒什麼,我們開始吧。”
說著,古函依與俊赫二人便開始對練起來,木劍更是‘唰唰唰’的飛舞著。
直至正午時分,太陽都已經照到頭頂了,古函依與俊赫才心照不宣的收勢。
就在此時,古寒麟那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從遠處想起:“姐姐~姐姐~”
公孫弦樂微微彎腰牽著古寒麟的手,朝古函依的方向走去,臉上還掛著一抹淡然的淺笑:“依依,俊赫,快準備吃飯了,你們婉兒姑姑可是做了你最愛吃的菜呢!”
古函依聞言立即轉過身去,笑道:“娘親。”
說話之際,俊赫便已經急速狂奔到了古寒麟的身邊,一把將小家夥給抱了起來,道:“小家夥,來!哥哥抱!”說著,俊赫還不忘在古寒麟那帶著微微高原紅的小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公孫弦樂見狀慈愛一笑,摸了摸俊赫的小腦袋道:“快去洗洗手吃飯了。”
俊赫咧嘴一笑,應了聲後便抱著古寒麟朝膳房的方向而去。
古函依也快步走上前去攙扶住公孫弦樂道:“娘,我們走吧。”
公孫弦樂微微一笑,點頭道:“好。”
說著,二人便慢悠悠的朝膳房而去,一路上古函依臉上的笑容也輕鬆了不少,因為公孫弦樂的癡呆在北念城的藥物治療以及精心的照顧下已經徹底根治。
可當她們來到膳房看到空空如也的主霸位時,古函依一臉疑惑的道:“師傅呢?”
婉兒小心翼翼將清湯放於桌上,這才道:“今兒上午一直不曾見到恩公出來呢!”
古函依眉頭微皺,快步來到廚房拿出食盒為北念城裝好了吃食:“我去看看。”
語畢,便一溜煙兒朝北念城的禪房而去。
然而,當她敲門進到禪房內後才發現北念城根本不在房內,床墊與坐墊皆是冰涼,很明顯北念城根本不在房內。
殊不知,此時的翊赫派卻因為北念城的突然出現而驚動了師尊皇甫行。
北念城來到正殿之時,一席紅袍長衫的皇甫行也已經大步流星的從後方來到了主位之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緩緩坐下。
北念城微微挑眉,語氣冰冷的道:“師兄,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皇甫行嘴角微揚略帶不遜與厭惡的開口:“方才弟子來報說有人擅闖我翊赫派,我還說是何人如此大膽,卻不想來人是小師弟。”說著,皇甫行便疾言厲色的朝著下方道:“瑞涵,還不快給你師叔搬張凳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