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古函依都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走著,小腦袋中不斷地出現一些不好的場景。
北念城眉頭深鎖的注視著古函依的行動,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這樣,又怎會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說著,北念城便快步來到古函依的正前方將古函依的小腦袋搬來直視著自己,語氣溫柔的認真道:“你應該直視前方,認真尋找,而不是一味地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
古函依一愣,可北念城的話卻猶如醍醐灌頂,讓她茅塞頓開。
古函依艱難的擠出一絲淺笑,沙啞道:“知道了師傅。”
語畢,古函依便越過北念城,抬頭挺胸的走在正前方,開始認真尋找著。
北念城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不緊不慢的跟在古函依的身後。
然而,古函依還未曾走多久,一個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麵孔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古函依緊盯著那小乞丐看了許久,突然眼前一亮。
下一瞬,古函依便已經飛快的朝著那男子狂奔而去。
那乞丐還未能明白怎麼回事,便已經被古函依緊緊地抓住了雙手。
古函依神情激動語無倫次的道:“是你。”
這乞丐古函依記得,就是在她與莫宏將將來到櫻雨村時常常找她們麻煩的一個乞丐,大家都叫他狗蛋,那時她與莫宏可是受了這人不少的欺負。
明明是小時候多次欺負自己的人,可此時的古函依卻覺得這個人倍感親切,因為找到了他就有可能找到弟弟了。
狗蛋被古函依弄到有些不明所以,一臉不悅的瞪著古函依:“你是誰啊?”
說著,狗蛋便一臉嫌棄的甩開了古函依的手臂。
古函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於激動,深吸一口氣緩了些許後古函依才再次開口道:“你可曾見過在不遠處破廟裏的那個男孩?”
狗蛋本就因為今天出門不利而心情不好了,如今還遇到了這個小丫頭片子來糾纏,心中不免越發煩躁起來。
狗蛋溫怒的瞪了眼古函依:“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說著,狗蛋便準備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他轉身之際,北念城卻突然朝狗蛋的破碗裏丟了一錠銀子。
狗蛋不敢置信的轉過頭去看了眼一臉冰冷的北念城,飛快的拿起碗中的銀錠放在口中狠狠地咬了一下。
在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狗蛋瞬間心花怒放的看著古函依,拍了拍胸脯一臉笑意的道:“你有什麼就盡管問,我可是這一帶的包打聽,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古函依見狗蛋願意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不免一喜,朝著北念城微微一笑後便轉向了狗蛋重新問道:“你可知幾年前住在不遠處那間破廟裏的小男孩去哪裏了?”
古函依此話一出,北念城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幾年前,這小丫頭片子才多大?一兩歲或者更小?
她又是怎麼知道在這個地方有一個小乞丐的?
狗蛋愣了愣,沉思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幾年前住在那破廟裏的?你讓我想想!”
說著,狗蛋便已經陷入了沉思,古函依則一直期待的緊盯著狗蛋,生怕他會突然反悔不告訴她莫宏的下落。
她的要求不高,隻要能夠找到莫宏便心滿意足了,實在找不到,至少也要知道莫宏是平安無事的她才能夠安心。
良久,狗蛋才恍然大悟般的驚呼一聲:“你說的是幾年前死了姐姐的那小子啊?”
古函依喜出望外的看了眼狗蛋,激動地點頭:“對,你可知他去了哪裏?”
狗蛋一臉羨慕的看向天際:“那小子被一個男人給帶走了,現在恐怕已經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咯。”
古函依聞言立即緊抓著狗蛋的手神情激動的問道:“那你可知他是被什麼人帶走了?”
狗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這消息也是聽別人說的,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狗蛋此話一出,古函依有些失落的放開了乞丐的手臂,耷拉著腦袋沉默著。
北念城見狀連忙問道:“那你是聽誰說的?帶我們去找他!”
狗蛋一臉驚訝的直視著北念城,可當他看到北念城那不帶絲毫溫度的冷眸時心中不免一悸,驚慌的吞了吞口水:“那你們跟我走吧。”
說著,狗蛋便已經朝著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
北念城立即戳了戳古函依的肩膀,示意古函依跟著去。
古函依回神之時才發現狗蛋已經走遠,連忙小跑追了上去,北念城也緊隨其後。
再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狗蛋才在一處城隍廟的門前停了下來:“他一般都會住在這裏,不過這個時候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在不在。”
語畢,狗蛋便已經推開了城隍廟的大門。
狗蛋大大咧咧的叫喚著:“臭頭,你給我出來。”
狗蛋的話將將說完,城隍廟裏麵就傳來了一男子的聲音:“誰啊,大白天的打擾你爺爺我睡覺。”
古函依順著聲音望去,這才發現在那堆雜草中竟然有一乞丐正在睡覺。
狗蛋見臭頭真的在城隍廟,連忙小跑過去激動地小聲道:“還睡什麼覺,有大財主來了。”
說著,狗蛋便一臉得意的從懷中掏出剛剛北念城丟給他的那錠銀子在臭頭的眼前晃悠著。
臭頭瞬間覺得眼前一亮,蹭的便從雜草堆中爬了起來。
北念城與古函依這才來到臭頭的麵前。
北念城從懷中再次掏出一錠銀子在臭頭眼前晃動著:“隻要你如實回答她問的問題,這錠銀子便是你的。”
古函依點了點頭後開口道:“你可知道幾年前住在城南破廟中的那男孩紙去哪裏了?”
臭頭一臉茫然的看了眼狗蛋,有些不明所以。
狗蛋心急的提醒道:“哎呀,就是幾年前死了姐姐的那個小子,以前我們不是……”
狗蛋的話還未說完,臭頭便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哦!原來是說的那小子,那小子在死了姐姐之後沒多久不是被一個門派中的人看上,然後帶走了嗎?”說著,臭頭還不忘一臉羨慕的道:“真不知道說那小子是苦命還是好命,剛剛死了姐姐就被那種有錢人給帶走了。”
古函依聞言原本清澈的雙眸再次被淚水充斥。
古函依強忍著心中的激動,開口道:“你可知他是被什麼門派的人帶走了?”
古函依此話一出,卻使得臭頭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後臭頭才緩緩開口:“好像是什麼羽赫派還是什麼的!”
北念城驚訝的開口:“翊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