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弦樂正想說話,卻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就這樣騰空而起。
古赫成緊抱著公孫弦樂直徑朝著床榻的方向而去,整個過程不曾說一句話。
然而,古赫成卻沒有注意到就在他抱起公孫弦樂的那一刹那,公孫弦樂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與其說是幸福的笑容,倒不如說是計謀得逞後的得意。
一直在公孫弦樂門前等候著的婉兒見到公孫弦樂房內燭燈熄滅,這才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四年的冷漠,早已讓公孫弦樂心灰意冷,可如今公孫弦樂卻將自己主動送到了古赫成的懷中。
一定是因為小姐吧?
想到這裏,婉兒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古函依那依舊閃爍著燭光的房門。
古函依也深知今日公孫弦樂邀古赫成前來弦樂閣的事情,但她卻不懂為什麼公孫弦樂會這般。
夜,亂了所有人的思緒。
錦華閣內,沐錦華等待了良久卻依舊不見古赫成來她房中。
沐錦華看了眼一旁的蘭兒,開口道:“你去書房看看老爺到底是怎麼了,今日竟這時候了也不曾前來。”
蘭兒一愣,神色為難的看著沐錦華,卻不曾轉身離開。
不好的預感漸漸充斥了沐錦華敏感的心。
沐錦華見蘭兒這般,立即問道:“怎麼了?難道是老爺出了什麼事?”
蘭兒一臉為難的低著頭小聲道:“老爺他~”
沐錦華隻覺不好,焦急的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蘭兒這才支支吾吾的開口:“老爺他,今天下午便去了弦樂閣~”
“什麼?”沐錦華聞言直接從座位上蹭的站起身來。
蘭兒接著道:“而且老爺至今未從弦樂閣出來。”
“啪~”一旁的茶杯直接被沐錦華摔落在地,粉碎!
“賤人!”沐錦華咬牙切齒的盯著弦樂閣的方向。
一連整月的大雪,積雪壓得枝頭彎下了高傲的背脊有些喘不過氣來。
自那日起,古赫成便開始頻頻出入弦樂閣去看望公孫弦樂,甚至多次在弦樂閣過夜。
古赫成覺得,隻有這樣才能彌補這些年對公孫弦樂與古函依的虧欠。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
錦華閣內,沐錦華滿麵怒色緊盯著蘭兒:“老爺昨兒又去弦樂閣了?”
蘭兒膽怯的看了眼沐錦華,又慌忙低下小聲道:“是。”
“啪~”沐錦華怒氣衝天地抓起手邊的青花瓷瓶子被摔得粉碎。
“啊~”蘭兒尖叫著後退了一步,生怕沐錦華會拿她出氣。
沐錦華憤怒的拍了下桌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中卻不斷地謾罵啊著:“公孫弦樂那個賤人,可惡~”
蘭兒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
沐錦華怒瞪著門外自言自語:“那個賤人,我本以為那會安分守己的待在弦樂閣,可沒想到她竟然開始勾引老爺,賤人~”
蘭兒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沐錦華道:“夫人,你說~大夫人會不會~”已經懷上了。
“啪~”蘭兒的話還未說完,沐錦華便一巴掌打在了蘭兒的臉上。
沐錦華豈會不明白蘭兒的意思,畢竟古赫成到弦樂閣夜宿的事情已經一月有餘。
蘭兒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淚眼模糊的捂著火辣辣的臉龐跪在地上膽怯道:“夫人,蘭兒知錯了,蘭兒不該亂說話、”
沐錦華越看蘭兒那張臉,便越覺得生氣。
她站起身來一腳便將跪地的蘭兒踢倒,謾罵道:“滾~”
蘭兒聽到這話,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連滾帶爬的逃出錦華閣。
沐錦華因為憤怒,雙手顫抖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沐錦華慌忙撐住一旁的桌子,眼含殺氣的瞪著弦樂閣的方向惡狠狠的道:“賤人,別以為我會就此罷休,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