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隻見他拉住一個青年,開口問道:“兄弟,打聽一下,這裏麵是不是有個叫王子平的人。回族人氏。”
那青年被拉住有點不高興,但不管他如何使勁都掙脫不了,才知道是碰上高手了,他也是在這裏麵學武的,知道有的人武功高強,自己惹不起,便回答道:“回族人裏是有個叫王子平的人,才來半年時間,他在這裏教我們學拳。還有什麼事嗎?”
青年男子一把鬆開手掌,說道:“沒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青年揉了揉胳膊,顯然是很疼,臉上都有點變色。聽到男子說沒其他事,趕緊就往傳習所裏跑去,仿佛傳習所能給他帶來安全似的。
這短發青年當然就是藍承斌了,這三年裏,他一直在找王子平的下落,但王子平是個行商,行蹤飄忽不定,根本找不到具體的下落。知道半多年,在關東哪裏得到了他的有點下落,就趕緊跑過來找王子平了。
這三年的時間,藍承斌不止是在找王子平,從廣州到濟南這一路上,已經傳遍了詠春藍承斌的大名,一路上挑戰各個宗師,毫無敗績。一舉將詠春拳推上了高峰,在和宗師高手對戰的時候,藍承斌並沒有用從其他人哪裏學來的拳法,一直打的是詠春拳,這些年,藍承斌不像是剛出茅廬的少年高手,經過和黃飛鴻的那些天的對戰經驗,跟其他高手打,不在有打詠春進不了其他人身的情況了。
遺憾的從一年前開始,藍承斌就一直沒有盡興過了,一年前,藍承斌將詠春、洪拳、八極拳、八卦拳、形意拳等拳法融會貫通之後,采用那時和黃飛鴻商討出來的辦法一舉突破化勁,達到了丹勁。到這時候就算藍承斌想下手留情就是給那些化勁高手當陪練了,這一路上,藍承斌也隻是碰見了四五個宗師高手,學的拳大多是從暗勁高手哪裏學的。
暗勁可不比化勁,敢不教藍承斌拳法試試,藍承斌可不僅是對戰經驗豐富了,心也變得黑了。
為了學一門拳法,藍承斌可是直接斷了一門武學傳承。事後藍承斌伸著雙手問自己,為什麼。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私了。還是已經陷入學武的魔障了。
其實不是藍承斌性格冷漠,而是他失憶以前的那些融進他骨子裏的思想在影響著他,不過這些思想不是瞬間改造藍承斌的,是在一次次的對戰中,慢慢潛移默化的改造,因此在一次對戰中,藍承斌失手打死了一名化勁高手,他的弟子想報仇,通通被藍承斌打死了,最後更是狠下殺手,徹底絕了後患。
打那以後,一直到現在藍承斌已經有三個多月沒和別人動過武了,他想起過華公和葉問,也想起了臨走前,黃飛鴻對他說的勿忘初心這句話。
藍承斌站在濟南軍事武學傳習所外麵想了一會,最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最後轉身往後走了,隨便找了間客棧,就直接入住了。在客棧裏休息了一晚上。輾轉難眠,想了很多,一直想到睡覺了。
客棧大堂裏,藍承斌坐在窗戶旁邊,一邊吃著午飯,一邊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臨近中午時分藍承斌才從床上起來,這是很罕見的,應該說是從所未有的,自打藍承斌習武起,每天早上都起的特別早,起來就開始打拳,而今天不僅起的晚了,連拳也沒練了。
看著窗外,神情不免有點恍惚,這時隻見一個僧人模樣打扮的老人,坐在藍承斌對麵,開口道:“施主,可否借個座。”
藍承斌從迷茫中醒悟過來,看了看老人,開口答到:“無妨,大師願意就坐吧!”
“哈哈,施主好像挺迷茫的?”
“哦,大師如何得知?又是否知道我為何迷茫?更是否能為我解謎?”藍承斌可不在是那個什麼都不懂就出來闖蕩江湖的少年了。一連三個問題就直接點在關鍵處。
僧人白眉一顫,笑道:“觀施主身姿,乃習武之人,更是千萬中無一的好手。若想擺脫這迷茫啊!到也難不倒貧僧。隻問一句還記得出門時的心情沒有?若是徹底擺脫魔障,日後不妨來少室山一行,嗬嗬,貧僧告辭了。”老僧打著謎底的就走了。
藍承斌看著他遠去,並沒有將他留下,隻到老僧的背影消失,藍承斌心裏就暗下決定,隨即就開始消滅飯菜了。
看得出來,藍承斌擺脫了出迷茫,不過藍承斌到底是沒有徹底擺脫心中的魔障的。這也隻能等到日後發作時才可能想起去少室山一趟。那時或許能將心中的魔障徹底清除。
吃完飯,再點了一壺茶,藍承斌繼續悠閑的坐在原處,看著遠處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