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承斌趕緊接過水,說:“沒事,嫂子還是去忙自己的吧!”
“嗬嗬,你是來找葉問的吧!跟我來吧!阿問在那裏和我爹學跌打治療的醫術。佛山這邊,我和我爹治跌打扭傷還是挺靈的。這裏也是我們家對外開設的醫館,我沒事都是在這裏給別人治跌打扭傷。”陳汝棉臉上帶著自豪的往後房走去,
拉開布簾,跟著陳汝棉進到裏間,看見華公和葉問都在,葉問正看著華公給一個人治腿傷。周圍還有四個人站著,看衣著打扮,應該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那個人的左腿明顯是斷了,左腿小腿下麵一截向外延伸著。陳汝棉拿著三塊夾板和繃帶上前遞給華公。華公接過放著一邊。藍承斌也沒打擾他們,就站在旁邊看著。
葉問看見藍承斌,臉上微微笑了一下,走過來說:“承斌哥,怎麼也來這裏了。我還打算待會去找你呢?”
“嗬嗬,你還好意思說。我對這裏又不熟悉,在房間裏又沒事,所以過來看看。他沒事吧?”藍承斌看著躺在木板上的男子說
“差不多好了,他們做事的時候被石塊給壓斷腿了。華公剛才給他診斷了,沒多大的事情,不過還是要躺上兩三個月,身體還是和你比不了。華公剛給你治療的時候還說你要在床上躺上好幾天,沒想到過兩天,你自己就爬下床了。還可以打拳。哎!沒法比啊!承斌哥,你是不是怪物?”葉問扭著頭問
“嗬嗬,羨慕啊!身體好,沒辦法。或許以前我真的不凡。”藍承斌也隻能苦笑道
藍承斌也是感覺自己身體好的有點一塌糊塗。傷勢恢複的快不說,昨天晚上還要躺在床上,根本爬不起來,睡了覺,就好像沒受傷似的。跟他們學拳,身體可以自然而然的打出來,還打的特別順溜,不像初學者一樣。不過藍承斌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歸咎到以前上麵去。或許恢複記憶之後會解開自己的疑問。現在想也沒多大用,所以還是把心思放在華公的手上,學習華公接骨的本事。
見藍承斌沒說什麼了,葉問就沒問了,和藍承斌一樣盯著華公,看來也是想學治療跌打扭傷的醫術了。
隻見華公把他的褲子從膝蓋那裏撕開,露出傷口,看了看。拿著一塊小板子放在男子口中說:“咬住,我要接骨了,有點疼,你得忍住。”
“陳師傅,來吧!這點疼我還是承受的住的。”男子說著就咬住了小板子。雙手緊握,臉上開始流汗,看來還是挺疼的。
周圍幾個人也看起來有點緊張,如今這年頭要是真斷了一條腿,差不多就沒有活路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大家也隻能靠自己。幸好陳師傅說有的治,才略微放下心來。
華公看見他咬住小板子之後,也不廢話,隻見雙手握住受傷的左腿,用力扳了一下。男子口中就傳來慘叫聲,這是可沒什麼麻藥可以給他們用。就算有,他們也用不了,疼隻能自己扛著。
華公摸了摸腿,應該是感覺骨頭對齊了,從旁邊拿起小罐子,打開封口,用手掏出一團黑糊糊的藥膏,就慢慢揉在傷處,然後叫陳汝棉幫忙,用三塊木板用繃帶綁好,慢慢纏好。在微微打量了一番,感覺應該差不多了。就站起來,對他們說:“腿已經接好了,不過這所謂傷筋斷骨一百天,這幾個月內,還是不要盡量用左腿。做些手上活,免得骨頭錯位,到時候也是麻煩。”
他們看了看也是點了點頭,一個人蹲下來跟斷腿的人說著什麼,然後從他胸口掏出錢袋,掂量了一下,把錢都交給華公了。
華公沒接,反而說:“這接骨就不收你們錢了,拿著這些錢外麵買幾副藥吧!這樣腿好的更快一些,也不至於落下病根。”華公也是見他們不容易,才沒收錢的。
他們聽了之後,彎腰恭敬的道了聲謝,說了多謝陳師傅,陳師傅是個好人之類的話。然後四個人合力抬起男子身下的木板,就往外麵走去。而斷腿的那個人好像是快昏過去了似的,一隻手都掉下木板了。看來這接骨還是挺疼的。
從開頭看到結尾,藍承斌若有所思,對接骨的技術有所領悟。
這時,華公從陳汝棉端過來的水盆裏,把手洗幹淨。走過來對藍承斌說:“怎麼,感覺挺簡單的?嗬嗬,我隻是接了十幾年的骨,才有這水平,你和阿問想要學到我這水平還的多練。”
藍承斌聽了之後彎腰行禮道:“多謝華公,感謝華公授藝之恩”
“嗬嗬嗬,你到也機智。”華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