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16(上)
來到這個城市的第97天
服裝秀完美地落幕了,順理成章地迎接他們的是慶功宴。隻是作為這場慶功宴的主角,花之影卻缺席了,更確切地說,今天這場服裝秀,花之影根本沒有出現過,現在的她正在醫院裏,守護著另一個人。
醫院長長的走道,盡頭半弧形的窗戶上依稀可以看見高掛天空的月亮,今天是個滿月的日子,萬物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顯得那麼模糊而美麗。
花之影一個人坐在長廊的休息區,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那半掩的病房裏,冉溪正細心地幫風跡形擦拭著,而風跡形依然昏迷不醒。
是怎樣開始的,她已經記不起來,隻記得在服裝秀開始的前一個小時,她接到冉溪的電話,電話裏,她的聲音瑟瑟發抖:“花之影,求你救救風跡形,求求你了,求求你……“
等待求援的時間裏,冉溪躲在一個隱秘的牆角,把自己隱藏在無邊的黑暗與冰冷裏,刺蝟般蜷縮著一直發抖的身體,她緊緊咬住雙唇,緊緊捏著薄薄的手機。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打給花之影,隻是直覺告訴她,現在隻有花之影能幫她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冉溪一直捏在掌心的手機忽然震動響起,她快速接起,話筒裏傳來花之影急促的聲音:“冉溪,你在哪。“於此同時,花之影的身影出現在灰白的樓道間。
“我在這。“
花之影尋聲望去,小巷裏,冉溪扶著牆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分外蒼白,虛弱得像隻小貓,仿佛一不小心,她就會被風吹走。
花之影有一瞬間的怔愣,她快速跑到冉溪身邊,冉溪眼神空洞,聲音也有些飄,“花之影,阿形他為了救我,被困在那裏,我不知道他會對阿形怎樣,我好害怕。“一見到花之影,冉溪下意識地求救,可她卻不知道要求什麼,呼吸急促而虛弱,是那樣無助。
花之影連忙握住她的手,卻發現她的雙手冰冷,從冉溪打電話給她到現在,她依然迷茫著,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冉溪口中的“他“又是誰。
“冉溪,告訴我,到底怎麼了。“花之影扶住她瑟瑟發抖的身體,低頭望向她蒼白的容顏,冉溪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蛋,讓花之影心生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冉溪薄唇顫了又顫,才擠出聲音,“阿形在那邊,你幫我去看看他好嗎。”
望向冉溪所指的方向,那邊的夜顯得更加無力,茫然,寂靜的夜晚,等待似乎意味著死亡。
“那你小心點。“思量再三,花之影還是決定去一探究竟。風拂過臉,夜微涼,薄薄的衣襟貼在身上卻感覺不到溫度。
夜晚小巷裏忽明忽暗的燈火讓人覺得特別毛骨悚然,走在這裏,花之影恐懼著,無助著地尋找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風跡形,戰場上永遠沒有仁慈,要麼你揮刀將我斬斷,要麼我一定踩著你的血肉前行。”
冷厲的嗓音忽而在小巷的上空盤旋而起,緊接著是劈劈啪啪的打鬥聲,在夜的遮掩下,一切,似乎可以光明正大。
花之影不知何時走近那片“危險地帶“,小巷裏的燈光一點點的由明及暗再變得明亮,花之影呆愣地站著,看著眼前的混亂場麵,不知所措。
風跡形精疲力盡倒在地上,一個高大的人影穿過幾名大漢,緩緩走到風跡形身邊,緊接著對風跡形的腹部就是一腳,風跡形痛苦地**了一聲。慕野冥緩緩的蹲下身來,伸手在風跡形蒼白的臉上拍了拍,眼中散發出一種調戲的光彩道:“阿形,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那麼魯莽衝動,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那麼自不量力呢。”
風跡形慢慢緩過氣來,不服輸道:”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有什麼好得意的。”
啪!又一個十足的大嘴巴扇在了風跡形的臉上,。
“你永遠都得不到她”風跡形嘴角已經泛出了血,卻依然嘴硬。
隱藏在角落裏的花之影瑟瑟發抖,動彈不得,不知所措。突然兩道銳光射向她,嘴角有一抹得意的笑容:“是嗎,那我就毀掉你另一個夢。”慕野冥慢慢走近花之影,高大的身形蘊滿了死亡的意味。
倒在地上的風跡形隻感覺腦袋嗡嗡做響,艱難地爬起看向慕野冥所走去的方向,粗粗的喘著氣,但眼睛觸及到花之影,先是一驚,後是一種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