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這樣,你也是!你和他們一個樣!你們統統都是一路貨色!”長青壓著須臾,硌得她胸口疼。
她聽不懂這些話。她覺得他好像另外一個人。
不管變成什麼樣,她都不了解他。
這便是悲哀的源頭了。這麼多年…
“我可沒工夫在這兒陪你軟磨硬泡。太無趣了。”
“你別跟著我了。你…一輩子都不可能贏我的。”
曾明時,為什麼在你麵前我似乎總是在自取其辱?
“你少不起瞧人!”那時我跑到你麵前,非你比試不可。
你推開我,說:“別擋道。”“你又推我。”我委屈地嚷嚷。
你好像沒聽到,徑自踏步而去。
“喂——別走,膽小鬼!”
我滿意地看你停下腳步,月光在你微微側轉的臉上塗一層朦朧冷色,好似一把泠泠的劍。你說:“害怕的人——是你吧?”
“怕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笑,你就把劍擱在我脖子上了。我就嚇傻了。
長青沒有溫度。就像沒有溫度的你。
她有些看不清他的形狀。
——他來殺爹爹了。
“…誰?”她的雙唇有些哆嗦。
——曾——
“啊——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啊——”
眼前盡是赤紅一片。
“曾明時…大壞蛋…走慢點啊——累、累死了…”
就這樣犯賤地追著你跑。就這樣漸漸喜歡上你。
不知緣由。不明真相。
真愚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