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小鎮,水道四通八達。

‘吱呀——’一聲,一輛老舊的江淮汽車停在了橋頭,驚得心不在焉的路人捂住了胸口,低聲咒罵一句,“該死的,車子哪裏有停在這個地方的的?路這麼窄,人怎麼過路!”

車門打開,從裏麵下來了兩個黑西服,帶著墨鏡的人,其中一個兒子矮一些的還拿著一個奇怪的黑布罩燈。

兩個黑西服推推搡搡到了一條狹窄的居民房巷子中,高個子詢問提著燈的矮個子,“怎麼樣,是不是這邊?千萬別給弄錯了。”

矮個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背著光掀開了罩著燈的黑布,眯縫著眼往裏麵瞅。

這燈是一盞很特別的以厲鬼做燈芯的魂燈,他們的任務是用它尋找一個體質特殊人。

在魂燈的一路上的指點,他們找到了這個不起眼的小鎮上。

矮個子放下了黑布,小聲說,“我知道了,就在前麵,我們都看仔細點,快點把人帶回去,領賞!”

兩個人一路上東張西望的,引來不少人的鄙視,女的以為是色鬼,男的誤會是變態。

不過黑西服很敬業,對此不以為然,很快他們停在了一個早餐店前。

上午九點多,零零碎碎的還有一些起床比較晚的人來購買早餐。

矮個子眼神堅定地說,“就是這裏了!”

他們一左一右站在早餐鋪門口,朝裏麵張望。

這一次的任務沒有說明具體的情況,隻知道是個男的,隻能憑借感覺判斷。

一個短頭發身材似水桶,穿著簡單長襯衫的人從早餐鋪子裏走了出來,高個子抬起手臂阻攔質問,“你是不是最近惹到什麼人了?”

那人一瞪眼睛,粗聲粗氣地說,“快跟老娘滾開,不然我叫非禮了!”

“靠,是個女的。”高個子連忙放開手,對著女人背影做了一個幹嘔的姿勢。

過了幾分鍾,他抬頭詢問,“喂,你手裏那個東西有沒有別的提示啊?”

矮個子掀開黑布,別扭地看了一會兒,緩緩地抬起頭說,“它的意思好像是說就在裏麵,是個男的。”

“靠!”高個子一跺腳,暴躁地說,“這不是廢話嗎?出來前上頭就說了,關鍵是...”

他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此刻從早餐店裏走出來了一個二十來歲相貌清秀的男人,步伐緩慢,神色清閑。

矮個子拿著燈的手一顫,他急忙對高個子使眼色,不停地指著男人。

“李麒你快點回來,一會兒就關門了。”早餐鋪子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李麒是這家早餐鋪子老板娘的兒子,臨危受命去購買東西,他聞聲應和了一聲,“我知道了,媽!”

李麒走出了街道,不動聲色側臉看到了後側方有一個帶墨鏡的男人,他微微皺眉,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繼續往前走。

這兩個人一路尾隨,明顯是另有所圖。

這讓李麒一頭的霧水,這兩個戴著墨鏡,穿黑西服的傻13跟著他什麼目的?

搶錢的?他一個連營業執照也沒有的早餐鋪子老板娘的兒子,未免太不長眼了。

劫色的?雖然他一向對自己的容貌很滿意,但是這足不出戶的怎麼就引起了這兩個傻13的注意力。

報仇的?那更不可能了,他一向與世無爭,從幼兒園到現在根本就沒有樹立過一個敵人。

咳咳,至少他不記得有一個敵人。

李麒改變了原來的路線,停在了一輛三輪車前說,“我要在這附近壓馬路,你給我多繞幾個圈,錢隨便多少都行。”

在江南一片的地區電動三輪車是特有的一種交通工具,類似電視劇裏的黃包車,後麵有個遮雨棚,不過整體是三輪式的樣式。

李麒坐上了三輪車,後麵兩個黑西服就慘了,他們跟在後麵跑的麵紅耳赤,氣喘籲籲。

連續繞了兩圈兩個黑西服才明白過來,李麒這是早就發現了問題,故意兜圈子耍他們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