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說:“在臨行前,我也曾有過這個想法,不過,上次毛開師弟強行仿布誅仙陣,雖然最終除掉了血魔,但是,他因為自身道行還根本無法完全駕馭這個陣法而被反噬。”
“他傷得如何?”
“很嚴重,不單毀了道行,而且,道心受損,若非個三五幾年,根本不可能完全恢複過來。”
“哎,可惜。”
“的確很可惜,不過,好在他的付出還算是值得。如果,一旦讓血魔出山,那麼,不知道將會殘害多少生靈。”
“那倒是,為道而消,他的付出,三清在上,定然能夠瞧個分明。”
自從上次事件之後,我和吳化並沒有再見到過毛開師叔,甚至,連他到底在哪座道觀清修都沒有來得及向養父問個清楚。沒有想到因為對付吳文山和萬柯良所化的血魔,他竟然傷得如此之重。其實,認真追究起來,這件事還真的算得上是因我而引,在這個時候,我甚至有一種想法,如果當初讓吳文山得手,成功的殺掉劉長根之後,或許,就不會再發生隨後接踵而至怪異事件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劉長根的死或許站在一個荒唐的角度來看,倒也是省了不少事。
啪的一聲,我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
聲音非常清脆,不單坐在我旁邊的吳化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就連坐在我們前排的吳子君和養父都好奇的轉過頭來。“你怎麼了?”
我訕笑一聲。“沒事。”
“乾哥是發癲,昨天晚上就開始了,師父,你得想個辦法好好治治他。”
我狠狠瞪了一眼吳化。“你小子翻天了啊,再說。”
“不說就不說,我知道,現在有師父給你撐腰,你的膽子自然是肥了,可是,你別忘了我爺爺也在這裏啊,惹惱了我,我讓我爺爺給你畫一張定身符,要知道,這定身符跟定魂符完全不一樣啊。定魂符是治鬼魂的,而定身符可是完全用在活人身上。”
我一下就掐著吳化的脖子,來回的搖晃,我們當然隻是打打鬧鬧,根本不可能真的下重手,吳子君和養父隻是哼了一聲,說我們兩人沒個正形。
一路顛簸,我們早已經遠離了城區來到了熟悉的山嶺,因為前麵的道路車子根本無法開進去,我們趕緊下了車,拿好行裝準備連夜翻山進入荒村,畢竟,此刻在荒村裏麵賀三爺的人馬已經被困,生死不明,在這樣人命關天的事件前,我們渾身上下的疲憊早已拋在了腦後。
連夜翻山越嶺,對於我們這些年青人來說還算能夠承受,不過,對於養父和吳子君兩人,倒是有些吃不消。好在大家都顧及到他們兩人身體情況,行程上稍微留了些休息的時間。
站在山嶺上,趙乾拿著防水手電朝著山下射去,轉身說道:“兩位,這下麵就是那個鬼地方了。”
吳子君和養父喘了幾口粗氣,氣息稍微均勻之後,借著手電和高天明月的光芒,凝視著山下漆黑的荒村輪廓。“羅盤。”
我趕緊取出羅盤遞到養父手裏,羅盤上麵其實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應,完全可以說指針靜止不動,然而,養父和吳子君兩人卻異口同聲的說了句陰氣太重。
我和吳化當然非常好奇,他們到底是憑什麼得出了這麼個結論。不過,這個時候,似乎他們也懶得向我們這兩個好奇寶寶多做解釋。
“爸,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夠破了他這個鬼道。”
“這不是普通的鬼道,按理來說,應該算得上是結界。”
“結界?”
“沒錯,的確是結界,你們上次能夠從裏麵活著離開,現在來看真的算得上是奇跡。要知道,能夠布置出這麼大範圍的結界,這個張成寶不單怨氣極強,甚至已經有媲美鬼王的實力了。”
“鬼王?!”吳化的兩隻眼睛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震驚道:“那他豈不是連閻羅王都不怕。”
養父解釋道:“那倒不是。不過,倒是可以和黑白無常這樣的鬼差相比。”
一提到黑白無常,我立刻想起上次我們和養父曾經還和黑白無常當場動過手,不過,我心裏非常清楚,就算養父施展渾身解數,都絕對不可能是黑白無常的對手。如果不是因為養父掌握好了時間優勢,還有黑白無常心甘情願的配合,他們根本不可能被養父收進鎖魂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