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身就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
然而，柳江月的眼底，卻為之一怔。
的確，為什麼她會認為江帆是處在事件核心中的人？
思來想去，柳江月隻能將其歸結於來自網絡上的那個被瘋轉的帖子。
帖子中，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提到江帆。
但是在有心人的引導之下，跟帖的討論卻更多的都是在對江帆劍誅筆伐。
柳江月也因此，被影響到了最客觀的情緒和判斷。
江帆看著良久未能回答的柳江月，眼底的笑意漸漸散去。
而坐在柳江月身邊的沙衛東與範青二人卻在此時對視了一眼，而後，沙衛東冷冷開腔道：“江帆，主意你的態度，你現在正在接受調查，你的職責就是回答問題，而不是提出問題。”
沙衛東的話音落地，範青在一邊也馬上說道：“江帆，我隻想問問你，那三張照片，是不是屬實的？”
沙衛東的話義正言辭，江帆笑著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那三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沙衛東並未理會江帆，追問的聲音也陡然間提高了八度。
沙衛東的態度讓江帆眼底不由的閃過了一道寒芒，他現在基本可以肯定，沙衛東是蔣涵的兩個人之一。
否則的話，他不會一上來就給江帆下套。
看著沙衛東森冷的眼神，江帆認真的思考了片刻，而後答道：“抱歉，我不知道。”
江帆的話讓沙衛東極其不滿意，但沒等他說話，江帆就已經笑著說了下去。
“現在的電腦技術這麼發達，照片合成都可以天衣無縫，你說呢？”
“你！”
沙衛東被江帆的話嗆的半天沒緩過勁來。
而一邊的範青這時候卻冷笑著接過了話茬，對柳江月說道：“柳組長，既然江帆老師態度這麼差，那，我建議直接做出結論吧，我建議開除江帆老師溫徹斯特學院教導員的職務，永不錄用。”
範青這話一出口，江帆的眼底，笑意越發的濃鬱。
沙衛東在一邊也隨即出口附和道：“是啊，不管這幾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與江帆有關，他都不適合繼續留在溫徹斯特學院擔任任何職務了。”
柳江月聽完了兩名同事的意見，心裏也多少傾向於他們的決定。
但是，她的目光一直都盯著江帆的眼睛，她從江帆的眼神裏，沒有看到哪怕是一點點的憤怒和不甘。
他隻看到了平靜，還有那麼一點點看戲般的嘲諷。
正是這樣的表情，讓柳江月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件事情如果換成其他人，現在恐怕早就拍案叫屈了。
但是江帆就像是一個身處事外的人一樣，絲毫沒有半點情緒失控的表現。
自始至終，江帆帶給她的感覺，就四個字，雲淡風輕！
“江帆老師，你有什麼話，最好現在就說出來。”
柳江月看著江帆，聲音微寒：“如果我們做出最終決定，你就沒有在上訴的機會了。”
“好吧，我隻有一個問題。”
江帆點點頭，目光在沙衛東與範青的臉上一一掃過而後問道：“你們真的是調查組成員嗎？”
“江帆，你這話時什麼意思？”
沙衛東當即便沉下了臉來，被人質疑身份的真實性，對他而言是一種無法接受的侮辱。
“沒什麼意思。”
江帆搖搖頭，笑著接過話茬，淡淡說道：“隻不過我見識少，沒見過你們這種調查組而已，一點調查不做就要妄下定論，你們這調查組，稱為史上最牛調查組也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