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鬼燕則是點點頭,笑著說道:“沒錯,那個女條子說江帆一定會來救她,不過,她的願望,好像要落空了。”
毒蟾低下頭看了看時間,而後話鋒一轉,問道:“時間到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是不是該撤退了?”
“撤退?外麵現在全都是警察,你總得給他們點時間吧?”
鬼燕說話間瞅了瞅窗外,之前趕來的警察已經開始陸續撤離,但還有一輛警車停在小飯館的門外,顯然,那是被留下來盯著他們的。
“肥鳥,瘦龍,你們兩個帶著他。”
“讓他臨死之前,去見見那個女條子,也算是遵循了我們送葬者一貫的傳統,給那個女條子送送葬。”
“隻不過,他自己,就隻能孤零零的一個人等死了。”
鬼燕一聲令下,肥鳥和瘦龍二人從椅子上起身,一左一右的架起了江帆,轉身便朝著小飯館門外走去。
鬼燕緊隨其後,人還沒等出門,兩把飛刀就已經疾射而出!
刀身射入警車的兩個輪胎之上,片刻後,警察輪胎的氣壓便宣告泄盡。
與此同時,鬼燕等人架著江帆上了小飯館門外另外一輛黑色豐田越野車,不緊不慢的駛離了小飯館。
肥鳥開著車,毒蟾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
後排座椅上,江帆被放在中間,鬼燕與瘦龍一左一右。
坐在車上,江帆雙眼之內神色恍惚,但神誌還略有清醒。
他轉頭看著身邊的鬼燕,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啊?”
江帆的問話讓鬼燕忍不住笑著伸手捏了捏江帆的下巴,轉過頭看了看車窗外漸漸黯淡下來的夜色,淡淡說道:“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鬼燕的話音落地,江帆的眼底瞬間爆射出一道駭人的精芒。
如果說毒對江帆有用的話,那江帆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他之所以一臉呆滯的配合著演繹中毒的跡象,就是為了能夠將意外傷害降低到最低點。
所以這些人出了小飯館之後,江帆就隨時準備動手將他們幹掉。
然而,鬼燕的話因落地之後,馬上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準備帶你去見你的小情人,讓你去給她送葬,同時也讓她為你送葬,怎麼樣,我們送葬者對你夠意思吧?”
鬼燕並未發覺江帆眼底閃過的精芒,而她也不清楚,她後來所說的那句話,恰恰讓她暫時躲過了一劫。
江帆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繼續裝瘋賣傻。
而鬼燕這時候拿出手機撥通了曾峰的號碼。
片刻之後,電話接通,鬼燕的手機聽筒之內,傳來了曾峰那大仇得報的欣慰之聲。
“鬼燕,辛苦你們幾個了,我已經用崔五的頭,祭奠了我的母親,你們那邊隨時可以撤離了。”曾鋒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江帆的耳朵裏。
聽到曾峰已經將崔五的屍體用來祭奠自己的母親,江帆眼底隱隱閃過了一絲怒意。
這是江帆對崔五屍體的一種基本的尊重。
不管曾峰與崔五之間有多大的仇怨,人死陰陽隔,有再大的仇怨,也該了了。
曾鋒的所作所為,太過殘忍與不人道。
而這時,鬼燕也已經接過了話茬,笑著說道:“鬼狽,你和我還這麼客氣?”
“鬼燕,謝謝你。”曾峰沒理會鬼燕的話,依舊是聲音平靜而嚴肅的道了一聲謝。
鬼燕深知曾峰的性格,當即也便不再去客氣什麼,話鋒一轉,笑著說道:“我還帶了一個人,準備去給那個條子送葬,你沒事的話,準備一下吧,收完了尾,我們離開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