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知道這是個好的開始,因為她並沒有拒絕我。
小齊好像也明白她對於我的重要性,每次她來了。小齊他們好像都約定好了似的,全部消失了。這個懶家夥,明明就是不想伺候我們,小齊他們都不在,我也就隻有自己燒水泡茶了。她比較愛喝茶,這個是後麵她跟我說的。所以,我也就買了一套茶具放在店裏。隻從有了這套茶具後,店裏的生意也好了更多,我於是在每個包廂裏,也各安排了一套茶具,生意人還是不能放過每一個機會的。
我能感受到,拓她喜歡和我在一起的感覺,雖然她話不是很多,但我知道她的。慢慢的她跟我說起了她的事,談起了她手上的疤痕,談起了她的金櫻花,談了她的往事,也談起了她的家人。
生活此時,平靜了下來。她再沒有肆意的去喝酒,也沒有過量的去抽煙。她會每天準時的來到這裏,看著我忙,等忙得差不多的時候,隨我一起出去走走。然後,有時候一起過夜,有時候獨自回家。她默默的接受著這個人,接受著我對她的感情,也付出著我的感情。生活本就如此直接。
其實,生活很多時候就跟花一樣,我愛酒,我也愛花,這個也是拓經常說我的地方,真的愛酒、假的愛花,我其實就是一個多麵矛盾綜合體。但跟拓一起後,我就覺得,生活真的就是如此簡單——跟花一樣,對於花,我很少了解,甚至沒有與花有過親密接觸,我有養過花,但對於那種譬如親身種植的,然後看它在我的照料中進行它生命全過程的感受與感情,但我卻固執的認為:對於每一朵話,它們都應該呆在莖上,而莖應該與根保持一體,而對於根,當然應該在土壤裏,這樣的花隨意大自然規律含苞,適時綻放極致,化為紅泥才是它生命應有的過程與生命的美感。拓,總說我是在狡辯對於生活本質的了解。
前期,每每離家不遠的地鐵站的出口,總會聞到一種淡淡的花香。其實這種香味應該是濃鬱的,也許是離地鐵站太遠的緣故,一路隨風而至便成淡淡的。我每次聞到這種花香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去瞧瞧,看看它是否與我記憶中的那種花是一致的,是同類的一種樹盛開的花,這也體現了我對花的不熟悉。我總認為有時,不同的植物能盛放出同樣的花香,但每每都失望了,也許它真的離此地太遠,無法窺其貌、見其容。拓,總是問我,我記憶中的花是什麼樣的?
其實記憶中的花,是我前些年在出工地出來後,在一個臨時住所的時候所遇到過的一種花,窗外就有一些樹,高而直的樹幹、枝葉好像都離樹冠很近。如果你在樹底,那你就絕對需要仰視你才能看到它的枝葉而那些花兒就躲藏在這些枝葉裏,白天你是絕對看不到的,因為那不是它的時空。一到晚上,隻到晚上盛開濃烈,白色的、簇擁著、一串串。如果你在樹下,都會聽到花兒綻放的聲音——一聲聲的,彈奏著生命的精彩。這是一種不同於金櫻花開放的聲音,它滿是生命激情。刹那間,整個世界都是純淨的白色與浸入血脈的芳香,靜靜的月光下。此時,你已經進入另外一個世界,你的靈魂已被洗滌,你就是花,與它是同一的方式呼吸和存在,你就是它。你會靜靜的綻放,會吸收著月的精華,會將自然融入你的心裏,直到晨曦的來臨,慢慢的收起花瓣,合攏你的世界,靜待下一個夜幕的降臨,再次燃燒自己所有的愛戀,直至生命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我對拓說,這就是我對她的愛,直至生命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她拿起了筆,我想她是決定要畫下來,她是一個充滿靈氣的人。
雖然,對它有如此深遠的思念,卻很少也幾乎沒有再去尋找它。甚至連這**望也沒有,因為我知道它在,它一直都存在於我的世界,也許我伸手就可以觸摸它,可以感受它的溫馨、它的愛戀。但我不願再挪動我的腳步,害怕它已經不在那裏、害怕它會是我的遺憾。如其這樣,就讓我懶懶的想它,在有相似花香的時候,再一次沉湎於它的世界,而不是帶著遺憾的回憶。拓笑著說我到,“你終究就是一懶人。”嗬嗬,是的,拓是懂我的。如果不是,前期又聞到它的味道,就應該去瞧瞧、生活再忙碌,總有一絲時間是屬於自己的,又或許它也隻能一直處於我記憶深處,是我這些內心年所盼望的情感的一種寄托。當花出現了,拓也出現了,拓就是我命中等待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