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大家喝多了,開始講起了各種黃段子。

心怡借口上洗手間溜了出來,回頭看張倩,發現她也喝的差不多了,一支胳膊搭在旁邊的一男孩身上,她腰裏卻是另外一個男孩的手不安分的活動。

有人又講了一句什麼,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張倩拍掉了腰裏的手,在那個男孩腿間使勁抓了一把,然後說了句什麼,眾人轟然大笑。

心怡走道酒店門口,覺得清醒不少,上海天氣到了春天三四月份,就開始陰雨連綿,不過怎麼也下不大,就這麼絲絲的滴答,有的時候你覺得明明在下雨,地麵上也潮濕濕的,但是就算你不打傘出去轉一圈,身上卻沒有濕,亦如這邊的氣候,潮。

街上車來車往,心怡就站在酒店的門簷下,聽著裏麵不斷的起哄聲,想著張倩和雪琪。

人很奇怪,總喜歡把自己放到道德的製高點然後去嘲笑別人,卻不曾知道自己其實還沒有別人高。

裏麵鬧了好久,終於散席,張倩已經昏昏然不知所以,外套也被拉扯到一邊,心怡皺皺眉,給她整理好,準備找個車送她回去。

一男孩過來說:“寶寶還要和我一起去唱歌呢,美女你去不去?”

心怡看著他直覺的厭惡:“不去了,她也都醉成這樣了,我送她回學校。”

“美女,別掃興啊!”另外一個人說。

“就是就是,寶寶?我們去唱歌啊!”第一個男孩拍著張倩。

“什麼?”張倩迷糊糊的睜開眼:“唱歌?對了,我們要去唱歌。”

“張倩,不去了,你看你醉成什麼樣子了,來跟我回學校!”

“你是誰啊!為什麼管我?”張倩斜著眼,嘴裏好像都有口水要流出來。

“我是心怡啊!你喝那麼多做什麼?”

“心怡?哦,心怡啊,一起去唱歌啊!”張倩掙脫心怡的手,跳著舉起手,嘴裏還喊著:“我要去唱歌!”

兩個男孩圍過來,架著張倩就上了一輛汽車,有一個還要過來拉心怡,心怡使勁摔開了他的手。

這時心怡看到了崔利鳴,忙跟她說自己要帶張倩回去,崔利鳴隻是一笑,說沒事的,大家都是很熟的,出不了事。

心怡恨恨的看著她,卻又無可奈何,汽車已經開走了。

心怡問她張倩她們去哪裏唱歌了,崔利鳴雙手一攤,表示也不知道。

一個下午,心怡都在著急,回到宿舍找到張笑跟她說了,張笑也沒有辦法,現在又不能告訴老師,萬一真沒事發而影響不好。

張笑一直撥張倩的手機,開始還能撥通,不過沒人接,後來再撥就是關機了。

傍晚的時候,王雪琪下課回來,心怡對她說了,王雪琪仔細想了下,問心怡在哪裏吃的飯,然後撥了兩個電話,時間不大,有人回過來,說在一家KTV有個女孩子醉臥在包廂內。

心怡三個人急忙忙趕去,果然是張倩,不過滿屋狼藉,地上丟著酒瓶,看樣子他們來到又喝了不少。

張倩衣衫不整,褲子已經被人褪了下來,心怡心裏一驚,忙脫下外套給她蓋上。

王雪琪怒衝衝的去找經理,問他怎麼回事,經理一攤手,說也不知道,大堂的攝像頭隻能看到她和四個男孩子進去,至於包房內卻沒有攝像頭。

張笑嚇得要哭,就說要報警,經理攔住了她,說最好先把這醉酒的女孩弄醒,問清楚情況再說。

心怡她們一商量,就弄了點水,喂了喂張倩,經理又送來幾粒醒酒藥。

折騰半天,張倩哇的吐了出來,房間裏頓時彌漫了一股臭氣。

張倩吐完之後,伸手就要水,張笑趕緊給她遞過去,她喝了兩口,才醒了過來,這時覺得身上涼颼颼的,才發覺自己褲子都沒穿。

“啊!”張倩尖叫一聲。

經理適時的退了出去,掩上了門。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你自己,還成了這樣子?”心怡著急的問她。

張倩搖搖頭,自己使勁敲了敲腦袋,忽然說:“沒事。”

“沒事?”張笑呆若木雞,都這樣了還沒事?

心怡和雪琪對視一眼,直覺的一陣悲哀。

張倩強忍住,苦笑了一下:“真的沒事,大家開玩笑的。”

“開玩笑能把褲子都脫了?”張笑還在追問:“張倩,就算真的有什麼事,你不用怕,說出來,我們給你出頭!”

“我都說了,真的沒事啊!”張倩從地上水漬上撿起自己的褲子,掏出紙巾將上麵未幹的液體擦幹淨,然後慢慢套上。

隻好回去,在出門的時候,經理還送她們出來,還對王雪琪說:“我就說沒事吧,這種事我見多了,不用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