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猛虎雖然厲害,卻終究隻是一頭野獸。
野獸雖然力大無窮,又怎麼能鬥得過聰明的獵人?
是的,禹安平是獵人。
看著向自己狂奔而來的宇文天,禹安平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個飯桶,終於上當了!
禹安平在這個巷子裏布下了一個陷阱,一個用來套猛獸的陷阱。
當宇文天衝到離禹安平不過數尺的時候,他終於聽到了自己耳邊數聲尖響,緊接著,一張魚網罩在了自己自上,宇文天心頭一驚,身子也停頓了一下,但一看罩住自己的隻是一張魚網,當下卻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居然敢給老子布陷阱,但這種雕蟲小技能困得住我麼?”
說話間他身上真力一動,盡將那魚網震斷成無數碎線,但這樣一來,原本用於攻擊禹安平的氣勁已盡數被化去,他隻得重新運動真力,準備再次搶攻,卻感到腳下突然一緊,一條粗大的麻繩已將自己的腳裸死死捆住。
宇文天心頭一陣驚愕,根本還未來得及作任何反應,便聽到呼地一聲,隨即腳下一空,自己竟被那麻繩生生地提了起來,倒吊在兩排屋簷之間。
宇文天到底不是等閑之輩,猛提一口氣,身子竟向上翻起,揮起長劍就要將綁在腳上的麻繩砍斷,隻可惜禹安平哪肯給他這個機會,就在宇文天手中的劍向麻繩砍去的時候,他已運足力量,對準宇文天的後頸一刀砍去,宇文天聽到身後有破風之聲,情知不妙,連忙身子一個空翻,竟然反手格開了禹安平的刀,隻是腳被套住,身子懸空,他再也無法像在地上那樣如魚得水,隻能憑著自己過人的體能和熟練的招式與禹安平格鬥。一時之間,禹安平居然還是占不了上風。
宇文天一邊招架著禹安平的攻勢,嘴裏一邊怒罵:“禹安平,你這個卑鄙小人,竟敢用如此下流的手段暗算老子,有本事你就把老子放下來,看老子不把你打成一條死狗!”
禹安平一看自己與其苦戰良久,居然還是討不著便宜,便心生計,他故意對宇文天賣一個破綻,然後借著被一招擊退的機會順勢後退幾步坐到了地上,連手裏的刀也脫手飛出。
宇文天一看對方被自己打倒,有些得意忘形地笑道:“哈哈哈,禹安平,你果然就是廢物一個,老子現在就算隻有一隻手,也能打得你連滾帶爬,哈哈哈……”
禹安平雙手撐地,看著狂笑不已的宇文天,嘴裏一聲冷笑:“宇文天,你已落到這種田地,居然還不肯求饒?”
宇文天瞪著禹安平道:“你過來殺老子啊,哈哈,隻可惜你沒那個本事,老子告訴你,用不了多久,老子的人就會找到這裏,你以為你設計套住老子就能殺得了老子嗎,哈哈哈……”
噗嗤——
禹安平突然手一揚,一把從地上抓起來的泥沙已撒到了宇文天的臉上。
宇文天啊地一聲驚叫:“我的眼睛……”
禹安平從地上站起身來,慢條斯裏地將丟到遠處的刀也撿了過來,一邊接近宇文天一邊道:“宇文天,你繼續狂啊,怎麼不狂啦?”
宇文天一邊胡亂地揮舞著手裏劍,一邊大罵道:“禹安平,你這個下流無賴,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禹安平臉上浮起一絲殘酷的笑容:“是的,我很卑鄙,很無賴,但我要告訴你,今生你隻怕是再也沒有機會把我碎屍萬段了。”
禹安平說著,一刀就劃破了宇文天的喉嚨!
鮮血從宇文天的脖子上飛濺而出,宇文天嘴裏嗚咽了幾聲,手裏的劍也當地一聲掉到地上,然後他那肥得像冬瓜一般的身子掙紮了幾下,終於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