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失望而焦急地看著靈兒道:“靈兒妹妹,你怎麼能相信這個壞蛋的話?你看看,外麵都已經被官兵團團圍住,他若不是跟外麵的人一夥的,又怎麼敢明目張膽地退出去?”
靈兒轉過臉,用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禹安平道:“少俠哥哥,你真的是官府派來抓我們的嗎?”
禹安平道:“你別聽你那個混蛋南宮楚哥哥胡說,我要是壞人,早在你們熟睡的時候就帶人來抓你們,為何要等你們都有了防範才動手?”
南宮楚聞言略一沉呤,他也似乎覺得禹安平說得有理,但是嘴上仍然不服輸:“你若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又如何與那方仲然如此親近?”
禹安平道:“我要本就不認識方仲然,是他主動接近我的,還有我要告訴你,我之所以要逃進劉大麻子的賭場,那是因為我被那宇文閥逼得無路可逃!”
南宮楚不以為然道:“你說的,有何憑據?”
“憑據?”禹安平道:“我的家人都被關在縣衙的牢房裏,現在生死未明,這就是憑據!”
禹安平說到這裏,心下不禁一動,雖然自己與春花嫂他們無任何血緣關係,但事到如今,好像又隻有他們才是自己的親人。自己又怎麼能對他們不管不顧?
南宮楚道:“你說的事,並非我親眼所見,我如何能信你?”
禹安平想了一下道:“你隻要保證不殺我,我現在就放了靈兒,那宇文於天此時就在外麵,你和我一同出去,看他見到我是何種反應,不就一切都明白了?”
南宮楚眼裏一亮:“你會放了靈兒?”
禹安平道:“隻要你保證不像剛才那樣一心要置我於死地;”
南宮楚想了想道:“好,我答應你,但你要放下手中的武器,我陪你一起出去,與那宇文天談判!”
禹安平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得說話算話!”
南宮楚點點頭道:“好,我就話算話!”
禹安平心裏其實有點發虛,他雖然料定南宮楚暫時不會傷害自己,但是他早已進入了方仲然他們預先設好的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出去之後還會發生什麼變數;
他心裏明白,自己此時放了靈兒,那南宮楚對自己便有持無恐,因為他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更何況他此時正拿頭劍頂著自己的背心,自己夾在宇文天和南宮楚之間,隨便一點橫生枝節,都能讓自己白白喪命,當下自己如履薄冰,萬事隻能小心翼翼,見機行事。
此時外麵的數百人馬已將這小小的福來客棧層層圍困,刀已出鞘,箭已上弦,看這陣仗,這樓裏的三人身份定是非同小可,卻不知他們因何目的要出現在這個小小的縣城。
正在這時,外麵一個聲音高喊著:“裏麵的人都給我聽著,你們已被團團圍困,插翅難逃,你們最好是把身上的東西給本縣交出來,本縣定會上報多目大人,對你們從輕發落。你們若要負隅頑抗,就休怪本縣手下無情。”
禹安平站在樓上偷偷往外一看,隻見一個身著綠色官服,留著兩撇胡子的矮胖男子,正在十多個捕快的擁簇護衛之下,對著客棧樓上喊話;
南宮楚看著那個縣令眼裏怒火頓生:“除良壽這狗官,遲早我要砍了你的道級。”
而另一邊也有數十個黑衣人圍著一個肥得像豬的輕年男子,正是那宇文天,此時他正來回踱步,終天也忍不住對著樓上開口叫道:“禹安平,我知道你就在上麵,今天白天老子沒把你認出來,讓你僥幸多活了半天,誰知道你這個蠢貨卻不知道借機逃命,遠走高飛,還搶了老子的女人,我宇文天若不雪此大辱,誓不為人,禹安平,你最好是自己乖乖地跟老子滾出來,我們新帳老帳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