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兩條黑影已破窗而入,黑暗中兩道寒光一閃,原來是兩人各執一刀,分別從自己的脖子和腰部砍到,禹安平不及多想,嘴裏喊了一聲:“筱月你自己小心。”連忙身子向後一翻,躲過兩人的攻勢,卻不想腳下還未站穩,那兩人已飛身直起,一人跳上屋頂刀尖朝下對準禹安平的天靈蓋猛紮下來;而另一人則一個急閃到了禹安平身後,似乎想要切斷他的退路。禹安平手中並無兵刃,隻得隨便抓起一個凳子進行招架,誰知道這凳子與對方的兵刃一碰,頃刻之間便如豆腐一般被斬成數塊,甚至對方有招搶攻,那刀尖已劃過禹安平胸前的衣服,他隻聽到嘶地一聲,自己的衣服便當胸而破,好在自己躲得及時,並沒有被傷到皮肉。
禹安平心下大駭,這兩人的武功雖然不及那宇文天,但明顯比那麻重九強多了,況且雙拳難敵四手,加上對方手上又有兵器,禹安平在接了對方幾招之後,便感到自己再也占不了上風。
隻得瞅準機會退出門外,跳進了大堂之中,那兩個人也緊跟著追殺出來。
此時大堂之中已打成了一鍋粥,隻是屋內沒有光線昏暗無比,根本分不清敵我,禹安平左右躲閃,幾個箭步衝到門前,運力對準大門就是一腳,隻聽轟地一聲,那厚重的朱漆紅門應聲而破;
禹安平這樣做,原本害怕與那南宮楚他們撞麵,自己有口難辯,於是是打算抽身而逃,卻突然想起筱月還藏在屋內,隻得搶過一具屍體旁邊的鋼刀,再次殺回屋內,這些黑衣人又緊隨其後,追殺上來,但禹安平手裏有了兵刃,膽子便大了幾分,對著前麵擋路的幾個黑衣人便是一陣亂剁。
可惜禹安平隻會一些基本的拳腳搏鬥,而用兵刃與人對打卻是頭一遭,雖然他手裏的刀舞得呼呼生風,卻很難傷著那些經過嚴酷訓練的黑衣人,倒是那正在樓下酣戰的三人,幾個回合下來,已放倒了十多個黑衣人,怵得那些黑衣人不得不收了剛才的淩厲攻勢,改為與那三人周旋起來。而追殺禹安平的黑衣人,一見樓下敗勢已顯,但互相遞了個眼色,其中一個抽身前去支援樓下。
眼前這個黑衣人顯然不把禹安平放在眼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一個沒有對敵經驗的菜鳥,雖然禹安平功力不弱,但是自己隻要找準機會,將其斬於自己刀下應該不成問題。
禹安平提著刀,一邊提防著黑衣人突然發難,一邊用目光掃視屋內,嘴裏喊道:“筱月,你在哪裏,聽到了應一聲!”
但屋內並沒有人答應他,禹安平心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懷疑筱月已經不在屋內,說不定在自己偷聽南宮楚他們談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溜走了。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搞不清她為什麼要離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一定是達到了某種目的,所以便離開了。
禹安平心頭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到底還是沒能過得了美人關。
隻是眼下他並沒有機會去想太多的事,他得想辦法解決眼前這個麻煩!
那黑衣人雖然蒙著臉,但是禹安平明顯可以看到他眼神裏對自己充滿了蔑視,他肯定認為自己隻不過是一隻在劫難逃的獵物而已。
但求生的本能,讓禹安平不得不在腦子裏飛快地想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