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
他雙腿打顫口齒不清,尤其是在薛少炎逃走之後,他發現陳暮雲根本不曾追殺,而是將目光盯向了自己,哆嗦了一下連忙跪在地上,將梅瑩瑩獻出。
“別殺我,別殺我,我投降,我有用!”
他沒有薛少炎那樣能夠逃走的秘術,被拋棄之後,完全陷入絕望,隻希望能夠像以前那般,用自己收集消息的能力換取性命。
“咦!?”
隨著趙起德的舉動,陳暮雲目光轉移過來,對於剛剛的一拳他也沒有預料到,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在瞟過魏東河與月影時,他能注意到二人的震驚,再加上薛少炎被震懾求饒的追隨者,他很是滿意。
陳暮雲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趙起德。
“你站起來,有用?那你說自己有什麼用?”
趙起德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攥緊的心才放鬆下來,他最怕那種連話都不願聽,上來就動手殺人的試煉者。
趙起德站起身來,微微彎腰不敢站直,拍了拍胸口道:“我會打探消息,但凡初始之地流通的消息,我全然知曉。”
他看了陳暮雲一眼,發現此人一臉平靜並無異樣,很快他接著開口。
“但凡靈草靈寶出沒,我都能在第一時間探知,不說全部初始之地我很熟悉,除了那些險地陌生之外,連血戰起始之地我也知曉。”
“我的人脈極為廣泛,初始之地物品交易由我處理,無論是出售還是購買,速度快,無瑕疵,決然不會吃虧。”
趙起德越說越是興奮,但看到陳暮雲的臉上依舊沒有起色,心中慢慢也焦急起來,他必須要展示自己的才能,讓陳暮雲重視,這不僅僅關乎自己的小命,更是自己的機遇,他算是徹底明白了,薛少炎不靠譜,自投靠他以來,自己為他尋到了多少消息,搶奪過多少異寶。
眼下大難臨頭,他居然拋下自己,那麼索性自己在尋找一個更離開的靠山。
他笑眯眯的看著陳暮雲,諂媚至極。“要不大人你留下小的吧!以吾卑賤之軀為大人效勞,鞍前馬後,那些小事瑣事都交給小的辦,也可解決一些不必要的煩惱。”
月影與魏東河早就看呆了,這個人怎會如此無恥,為了活命居然賣弄自己投機取巧的本事。
血棺試煉,在進棺之日就已經交代清楚,乃是生死試煉,但凡試煉者一生血性,那都是有著自身信仰,願意以性命相搏之人,如此貪生怕死之輩,他們打心裏鄙視。
“就這些,還有什麼別的本事?”聽到了趙起德陳述,陳暮雲心裏早已樂開了花,趙起德停下來觀察自己的反應,他故作鎮靜問道。
還有什麼本事?
趙起德慌亂起來,他已經將自己的長處統統說了一遍,想當初自己表現不足此時二一,就已經讓薛少炎刮目相看,甚至收自己為追隨者,此人怎麼這麼難伺候。
“有!有!”
他撓了撓腦袋,情急之下根本不敢停下,慌亂的跺了跺腳說道:“我還會……我還會什麼呢!”
“我一定還會什麼。”
“對了,還有一點,我運氣賊好,每次尋找靈草靈寶都是我先找到,隻是打不過其他試煉血衛,才屢屢失手,隻要帶上我,再加上各位的實力,一定能在十日血戰中逢凶化吉大賺一筆。”
說到這,就連趙起德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這件事本來他是不願意說的,因為聽起來太過扯,太過荒謬,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可一次也就罷了,他自己連續嚐試好幾次,都是這般。
薛少炎將他當做寶貝,容忍他沒有戰力卻享受資源,容忍他貪生怕死險些壞自己大計,最後在逃亡路上都願意帶著這個拖油瓶。
如若不是陳暮雲這一拳太過恐怖,讓他認定,這少年欲至自己於死地,在關乎自己生命的情況下才不得不舍棄趙起德而去。
“我還知曉薛少炎剛剛與劍三橋大戰,二人傷勢極重,他們對戰我全看了,這些術法的展現或許……或許對你之後有幫助。”
趙起德琢磨自己的用處,他還藏有一招秘密武器有極大作用,但是此用卻不能直接說出,需要一定的契機表現出來,他麵容愁苦正打算破釜沉舟。
“還有,我……”
“可以了,跟我們走!”陳暮雲點了點頭,直接打斷他,盡管最後這些他也覺著荒誕,不過之前所言已經夠了,他需要完整去了解血棺初始,更需要追隨者做這樣的事。
“你跟我們走,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追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