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鳴神清氣爽在院子裏舉著一百二十斤的石磨在鍛煉力量。
“三百二十七、三百二十八……四百八十六……”
“小鳴啊,你身體剛好就不要動太厲害了!”王秀見兒子不要命般的鍛煉,難免有些擔心。
“五百個!呼”
李鳴放下石磨長吐一口濁氣,笑著說道,“娘,我已經好了,感覺都能徒手打老虎了”
“你這孩子!”
早飯過後,李鳴跟家人說了,出去山裏散散心,一個人靜靜曆練幾天。出生獵戶人家,野外生存能力自然不用說,在森林裏生活個十天半個月就是家常便飯。
原本大哥李歡堅持要陪著,被李鳴勸阻,說家裏剛建成,大哥在家裏比自己更有用.
尋找那洞府入口絕非那麼簡單,當年也是機緣巧合而已,算了算時間,當年也就七月十五那天早上辰時跳崖誤入那仙家洞府。之所以記憶那麼深刻,是因為當時他心灰意冷,看著最後一眼的晨光,縱身一躍跳下懸崖。
在家人的再三叮囑下,李鳴背著簡易行囊和弓箭進了山。
索索地走在茂密的森林裏,李鳴打算從雪山的左側的一處山林進入雪山另一麵的懸崖底部的峽穀,上一世跳崖誤入洞府,那麼可能洞府就在懸崖低下。
憑著方向感,順著山勢一路往下走。
“今天七月初十,距離上次跳崖還有五天,若三天內在山下找不到仙府入口,隻能爬山雪山頂再跳一次崖了!”
“咕嚕,咕嚕~~”
森林裏越往下走光線越按,地麵也越來越潮濕,連那是樹木老藤也比上麵的更加壯大。林間傳來怪鳥的叫聲,還有一些不明動物行走的沙沙作響。
李鳴手持一把短匕首,彎腰輕手輕腳地穿梭在林間,宛如一個精靈。
在茂密的森林裏,藤條從橫,匕首無疑是最好的武器,更加靈活更加有殺傷力。
估算了下時間大概下午三四點,約半天時間李鳴便進入了森林的深入,巨木參天,葉如巨傘遮天蔽日,森林內就宛如傍晚一般昏暗。
看來再趕一半個時辰的路,天就得黑了!明天這個時候才能到峽穀入口。
……
在一處山石堆中,山風呼嘯,哪怕是仲夏也透著陰濕的冷氣。
夜間是森林最危險的時候,那些夜行猛獸毒蟲便是其一,而令人更防不勝防的卻是森林裏無聲無息致人死於非命的瘴氣,像這種陰常年地底不見日光的森林,瘴氣最是毒性猛烈。
通風透氣之地,是獵人夜晚在野外度夜的最佳選地。那山風呼嘯的亂石堆便是李鳴今晚度夜的臨時住處。
沒有帳篷,也沒有用樹枝做圍欄,李鳴就靠著一塊巨石後麵坐著休息。從行囊裏掏出的老皮毛衣,緊緊地裹在身上。
周圍的石塊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汁液痕跡,那是李鳴從雪山腳下待來的白草,白草的氣味人聞起來和其他青草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有點淡淡的清香,但是對於野獸毒蟲來說,白草的氣味卻讓它們厭惡不敢靠近。
白草雖說有劇毒,但是對長期生存在荒郊野嶺的獵人來說,卻是保命的奇草。
其實也就李鳴一家敢用白草,白草村那些村民因為懼怕白草的毒性從不沾白草。而李鳴一家哪怕是建房子也摻和著白草在泥磚裏,院外更是白草燒灰鋪了一圈,毒蛇害蟲根本不敢靠近。
山風,一直不停地吹。半夜間李鳴被凍醒了好幾次。
突然,李鳴一個機靈驚醒,那黑漆漆的森林寂靜無比,他看到林間不遠處出現一雙燈籠似的的眼睛散發著青光,那雙燈籠眼就盯著他這裏的亂石堆,李鳴大氣都不敢喘一動不動。
渾身感到威脅,暗歎現在的修為還是太弱小了!
沒一會那雙燈籠眼退去了。
李鳴知道,是白草起了作用,不然今晚就得化成便便了!
這麼大的眼睛,這野獸起碼也有兩三隻大水牛那麼大!森林裏怎麼會有這種巨獸!
他們李家是獵戶人家,傳承幾代,自然對森林野獸了如指掌,而今這個燈籠眼怪獸顛覆了他的認知,看來回家後得叮囑父親和大哥要少點上山,小心這種怪獸才行,或許父親知道這種怪獸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