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差不多同一時間開始修煉的寒冰掌和無情袖。林雪凝的寒冰掌現在隻是能熟練運用罷了。果果的無情袖卻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林朝陽這一組除了,剛剛林雪凝和果果的對決,用時稍長,其他的幾場都快速地分出了勝負。加之選手又少,這不族比開始才半個多時辰,其他兩組的比試才開始沒多久,他們這組現在就隻剩下林朝陽和林寒山的對決了。
林寒山一直在擂台下休養生息,此時正是神完氣足,看著正在和林雪凝還有果果聊天的悠然身影,在心裏暗道:不管你林朝陽有多強大,我都會打敗你的。我會在雪凝麵前,堂堂正正地打敗你。讓她知道我才是最強的。林浩然的弟弟不會失敗,過去、現在、將來都不會。
“當——”
悠遠的銅鑼聲響起,二長老深吸一口氣,揚聲道:“凝元一組總決賽開始。”
四周的觀眾也隨著這鑼聲,把目光都關注到這個擂台上。此時其他兩組的比賽才由於人多才開始沒多久,魚龍混雜,哪有決賽這麼精彩?
林寒山一步一步走上擂台,和林朝陽相距十米,停住,一副生死對決的凝重樣子。林朝陽倒是一副吊兒郎當,悠閑無比的樣子,看他那樣子根本就不向是來比賽,而是來度假的。
林朝陽的確對這種程度的比賽,提不起什麼興趣。他神力已成,金剛衣第三轉有大成,渾身堅若金剛,刀劍難傷,不用真元,光憑神力,大約都能打敗林寒山。
不過既然上擂台了,林朝陽就不會輕敵。
有和張鐵城那次切磋的教訓就夠了。他可是為了第一名的獎品而來,決不許失敗,看似渾不在意的模樣,精神上卻沒有絲毫的放鬆。
林寒山打量著林朝陽,開口道:“一個多月不見,你更強了。不過我成長得更快,馬上就會打敗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哦?既然有信心,那就不用多說了,出招吧。”林朝陽懶懶地說道:“快點結束,我還想去看看其他小組的比賽呢。”誠然林朝陽說的是實話,可越是這種漫不經心的實話越是傷人。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就讓你常常我苦修三年的地階中品劍法——飄雪劍吧。”林寒山眼睛通紅地喊道:“看你這才修煉兩個月人階武技的,用什麼來抵擋!”
話音未落,林寒山身形一展,宛如一抹青煙出現在林朝陽身前五步,手中長劍隨意一抖,猛烈震顫起來,劍尖處爆發出一朵朵雪花般的璀璨劍芒,順著劍勢籠罩住前方。一開始就用處了,飄雪劍法中速度最快的一招——八方飄雪。
不錯。
飄雪劍法十分高明,可也要看用的是什麼人。林寒山明顯還火候未到。
林朝陽青鋒劍出鞘,以更快的速度反擊回去,一瞬間刺出四十九劍。
噗噗噗噗噗噗……
劍尖與劍尖撞擊在一起,迸發出耀眼的火花,把兩人的身形都給遮掩住,隻能看到星火四濺。本來還隱隱看到雪白冰花的飄雪劍法,完全被火星掩蓋了。
林家家主一脈向來修習的是由林明琦整理玉龍凝冰功得來的冰煞罡氣。冰煞罡氣在地階中品功法中威力都是最強的一些。其中載有心法、輕功、劍法,威力盡皆比尋常地階中品功法強上一節。
這種寒屬性的功法在炎熱江南域很少見,倒是在寒冰域這種北方雪域,要常見得多。林家也是因為玉龍十九峰上,終年不化的積雪,才能一窺其妙。
因為少見,所以對敵時,對手往往不能很快適應,使得這功法又平添數分威力。
林寒山自養氣期是,就在林斬天的親手調教下,練習這門功法,到現在雖然無法和林斬天相提並論,可在同齡人中,卻是可以一時稱霸的。奈何碰到林朝陽這個對武技修煉的悟性高超得堪稱妖孽的人,隻好飲恨了。
一把劍在手,林朝陽隨意施展出朝陽九劍,劍法有如天馬行空般毫無痕跡,收放自如,又如同羚羊掛角,神來一筆,往往一劍就能抵擋林寒山三四劍,恣意縱橫。
林寒山一劍刺出,往往沒有建功,就被他給逼了回來,憋屈無比。
劍光縱橫中,林寒山越打越憋屈,臉色漲紅,怒火上來,一招還沒有完全掌握的“冰天雪地”施展開來。
此時,林朝陽已經快要一劍刺中林寒山的咽喉了,他卻不管不顧地繼續施展劍法,竟然想同歸於盡。
貴賓席上的林斬天和林鬆柏都沒有料到會有這變化,就要下去阻止悲劇的發生。
林朝陽也沒想到林寒山這麼想不開,此時招式用老,撤招已經來不及。若是任由發展下去,林朝陽自己當然沒事,林寒山能不能破開他金剛衣的防禦都兩說,但林寒山卻是必死無疑。
兩人之間雖然有些不快,但也不必置於死地,都是一個家族的人。
為了避免林寒山的橫死,林朝陽在心裏苦笑一聲,這叫什麼事,還得救這個看著不爽的家夥。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用出了還沒完全的乘風踏月功。
隻見,林朝陽腳一跺地麵,一個個圓月般的波紋在腳下生成,擂台上更是直接一個大坑。林朝陽本人卻是忽然消失不見,再出現是已經在林寒山背後,一個掌刀對準林寒山的脖子拍去。
林寒山馬上昏迷了,身子軟了下來。
林斬天此刻才到擂台上,一把抱起正往地下癱去的林寒山,檢查一番發現沒事,這才對著林朝陽冷哼一聲,下了擂台。
林鬆柏此時正站在林朝陽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讚道:“不錯,有乃父當年風采!”
台下則是一片轟然,大呼過癮。這種生死一刻的對決才能真正刺激男人的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