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大人,請。”官兵頭子嚴安領著鳳清婉進了府衙,將其引到大堂之後,讓人上了茶,然後在一旁小心地賠笑臉。
“欽差大人,我們家大人已經吩咐人去找了,您在此處稍等。”
鳳清婉端起茶,掀起茶蓋,吹了幾口氣,意味不明地說道:“據本官所知,如今這時辰應該是公職期間吧?怎麼?你家大人沒有在府內?”
嚴安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便掩了下去,轉而諂笑地說道:“大人應該是去查看災情了,這幾日大人一直在因為災情奔走。”
“哦?”鳳清婉挑眉,將一直放在茶杯上的目光轉移到了嚴安身上,“本官倒是不知原來知縣大人竟如此盡心盡力地賑濟災情。”
嚴安笑了笑卻並未接話,隨後便聽到“啪”的一聲響,卻是鳳清婉將茶杯直接扔到了桌案上。
“那你方才在城門口做的又如何解釋?本官倒是不相信,你這番行為沒有人吩咐!!”鳳清婉滿懷怒氣地掃了嚴安一眼。
“大人息怒,其實我們方才鎮壓難民確實是受了知縣大人的差遣,可是那也是因為那群難民作亂,想要硬闖進城,我們才會動用武力的,想必大人也清楚引進這些難民進城的後果吧?”
“那將這群難民堵在門外,暴力鎮壓,並且不管他們的死活便是你們賑災的辦法嗎?”鳳清婉冷眼看向在地上跪著的人。
“其實我家大人也是不願意的,可是如今城的糧食依然緊缺,養活這麼一大部分人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再加上城外的難民,那西河城便是要亡了。”
鳳清婉看著嚴安未語,這嚴安的腦子倒是好用,竟幾句話就能將知縣從這件事裏摘出去。
不出片刻,門口處傳來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嚴安,你怎麼跪到地上了?欽差大人呢?”
而就在嚴安身旁的鳳清婉,掃了門口那人一眼,諷刺地笑了笑,“這就是所謂的查看災情,這是查到青樓姑娘的床上去了吧?”
論有個豬隊友的苦逼性。
嚴安麵色如常地繼續說道:“許是大人心情過於憂愁,這才去放縱自己……”
嚴安話還未說完便被知縣的一句話給噎住了,而鳳清婉的麵色更是由青轉黑。
“唉,這是誰家的小娘子,竟然來公堂上找老爺我,嘿嘿……”知縣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猥瑣地笑了笑。
嚴安起身,扶住知縣,為了不讓他說出更多的話直接從身後將人打暈了,然後說道:“知縣大人喝醉了,小的先帶知縣大人下去休息,欽差大人您的屋子也給收拾好了。”緊接著嚴安看向一旁喊道,“阿龍,帶欽差大人下去休整一番,想必欽差大人趕這麼長時間的路也累了。”
一人出現,俯身說了聲,“是,嚴哥。”
鳳清婉此時縱然心中再怒也不會跟一個不省人事的人計較,有些事還是在人神智清醒的時候做更好。
鳳清婉跟著阿龍來到了自己的暫時住所,屋內裝飾並未有多繁華,卻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想必是那個叫嚴安的官兵吩咐人做的。
這個嚴安是個好苗子,可若是他是敵人那方的,那便是隻能毀了,鳳清婉眸子暗了暗。
阿龍將點心,茶什麼的送上來之後,便退下了。
鳳清婉吃著點心,喝著茶,心中暗自打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而門口處突然傳來夏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