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沒想到班長大人會這樣回複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些事情你不說清楚,他就永遠都不會知道。而且啊,我聽說德國可是有好多漂亮好看的女子,又熱情又大方,網球打的也很好,嘖嘖,手塚社長這一去沒有半年也有一年,但是啊,不知道受不受的住……”

“你不要說啦!”相原惠子激動打斷,“手塚學長才不是那樣的人。”

流螢唇角勾起,“我知道啊,可是難道你沒聽說過嗎?近水樓台先得月,女追男隔層紗。”

相原惠子俏臉一紅,反駁,“才不是。”

“學校這裏有我,想去就去吧!”流螢不再調侃班長大人,語氣變得柔和起來。

相原惠子一愣,不知所措。

手塚國光站在候機廳,和龍崎教練、大石秀一郎交代完事情之後看著外麵一架架停了又飛起的飛機,登機提示響起,手塚國光提起手提包朝登機門走去,突然他停下腳步向後看去,有一股說不清的情緒在他的心間慢慢滲開,回神,繼續向前走去。

候機大廳裏,檢票處。

“手塚學長!”

一架飛機劃破天際,飛翔在空中。

“惠子?你這麼急著要去哪兒啊?”路過的鹿彤停了下來,看著奔跑的少女似乎要離開校園,末了還不忘看一眼手表。

正要跑出校園的身體動了動,相原惠子沒有回頭,隻是答話的聲音中摻雜著些許笑意“去追債。”

踏出的腳步在那一刻就沒有想過要收回,奔跑在同一條路上的相原惠子嘴角不經意的劃過微笑。

沒有告訴隊員是今日的飛機,手塚國光自認為交待的事都交待清楚了也便沒有那個必要。當大廳裏響起“去德國的旅客請準備登機”的時候,他的身體微微一頓。

我……在期待什麼……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當那句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那個從大廳門口俏臉微紅的跑到他身邊的那一刻,手塚國光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停在手塚國光麵前,相原惠子不自覺的抬頭微笑,“手塚學長。”

“相原,你怎麼……?”於是,那張棱角分明的冰塊臉無奈放下行李箱“誰告訴你的?”

纖細的手腕抓住眼前那人的衣角,“我沒有翹課,我請假了。”

相原惠子小臉一紅,眼神閃過急切,生怕被人批評。

手塚國光清冷的眸子驀地柔和下來。

相原惠子見少年不說話,默默抽回手,對上那雙清冷的眸子,一字一頓問,“呐,學長,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公交車上的事情……”

相原惠子直起身子,因為雙手已經放開的緣故,手塚國光側過頭,無框的金絲眼鏡下是堅定如同和冰帝一戰時一般的神情,“嗯。我記得。”

微微仰起頭,相原惠子安靜的看著眼前完美的少年,嘴角勾出一絲完美的弧度,“是嗎,那麼……我等你。”

聞言的手塚國光眼中閃著淡淡驚訝的光,直到相原惠子上前環抱住即將離開的人,再次用堅定的語氣說“呐,手塚國光,我等你。”

那個笑容……

伸手,是交織在一起的擁抱,相原惠子心中歡喜,在少年耳邊悄聲,“我希望這不是朋友間的承諾。”

手塚國光唇角勾起,眼角帶笑,在少女看不見的情況下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