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吉祥胡同滅門案(7)(1 / 3)

就在小胖了解羅榮在縣中情況的時候,張寶財趕到了縣公安局,他雖然在曲源沒什麼關係人,但朋友多,左搭線右搭橋的,一位副局長已經像迎接老朋友般的等在了公安局大門口。見麵後,一番交流,對張寶財這種場麵人來說,二人迅速成了真的老朋友了。感情到了真管事,這曲源縣公安局幾乎全員動員幫助我們張寶財同誌,說起來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那可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經過一通忙活,二個案件被翻出來了,得虧是命案,破了破不了的,當年的東西誰也不敢扔,抖了半天土後,張寶財翻開了這兩本卷宗,第一宗案子發生在86年8月,死者叫趙長順,65歲,主要從事糧食倒賣工作,分家後,老頭一個人住,人是被掐死的,按同村兒子的說法丟了倒賣糧食賺的400多元錢。張寶財非常興奮,因為這個案子留下了案犯的指紋,並且還入了指紋庫。第二個案子發生在88年,死者叫李秀李老太太,70歲,因為兒子在外地做生意,是當年村裏有名的富裕戶,老伴四年前死了,兒子家在城裏,同樣也是一個人寡居,這個據她兒子反映,應該被搶了不少於2000元錢。這個案子中同樣有一個令張寶財非常興奮的情況,羅慶曾經是這個案子的一個重要嫌疑人!案件中記錄較少,在張寶財的要求下,一個參與過當年這個案子的還沒有退休的老民警被找了過來,一番回憶後,老民警想起了當時的情況:首先,這兩個案子因為遺留在現場的腳印原因被並了案,也就是說公安確認這兩宗案子為同一夥案犯所為,第一宗案件案犯應該沒有經驗遺留了一個案犯的指紋,而第二宗案件案犯明顯帶著手套,所以沒有指紋,但有與第一個案件相似的腳印,之所以羅慶被做為嫌疑人,是因為經過死者兒子和鄰居們反映,死者有一個紅燈牌收音機,案發後不見了,而羅慶案發後某天在集市上在賣一個紅燈牌收音機時被正在暗中走訪的警察當場抓獲,但後來羅慶被放了,有三方麵原因第一,羅慶傻乎乎的到了公安局隻有一句話“我在路邊撿的。”沒有別的話,第二是他那個三奶奶不但充當孫子的不在場證明人,還天天到公安局坐地炮的鬧,整個公安局被折騰的雞飛狗跳牆的。第三最關鍵,因為並案了,所以羅慶的指紋被拿去跟第一個案件收集的指紋比對,結果不相符,總之公安無法證明羅慶的嫌疑,加上經不住折騰,在審了三天之後,就又把他放了,這就是當時的情況。聽到這,現在的張寶財可是門清,這個太重要了,不出意外,那個指紋恐怕就是當年警察沒有一點懷疑的縣中好學生羅榮!不敢怠慢,張寶財立刻給王天玉打電話彙報了這個情況,然後和小胖彙合住在賓館了靜等陘泉方麵的消息來進行下一步工作。

如何取得羅榮的指紋,我們不用細談,總之,第二天下午3點多種,二人接到王天玉興奮語氣的電話,確認!二十五年前凶殺案所遺留的指紋與羅榮指紋完全一致!經過一番商議,王天玉明確指示可以抓捕羅慶,並想法從他這裏尋求突破口,完善抓捕智商很高的羅榮的證據。已經看到曙光的二人異常興奮,按與王天玉的商量他們先聯係了那個張寶財的“老”朋友的副局長,尋求警力支援。但是不太巧,這位副局長中午喝了一頓大酒正在辦公室呼呼大睡呢,電話響了半天也沒人接,二位亢奮的主這時一點耐心都沒有,二人留了個話後,自顧自的就先奔小寨村而去。這就暴露了張寶財的弱點了,他這是幹了一輩子的雜碎案件,缺乏凶殺案件案犯反抗能力的判斷。6點中左右,天還沒黑的時候,二人趕到了小寨村,一番打聽羅慶此時正在地裏幹活呢,二人隻帶著一副手銬就興衝衝的往地裏趕去,準備一舉拿下毫無防備的羅慶。在羅慶那塊山坡地的田頭,二人正好與扛著鐵鍁正準備回家的羅慶狹路相逢,張寶財向小胖使了個眼色,自己迎著羅慶說道“你就是羅榮的哥哥羅慶吧?哎,我們是你弟弟學校的來向你了解點情況。。。”心領神會的小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哼著小曲慢慢移動到了羅慶的身後,當羅慶正思考張寶財的話的時候突然衝過去一把抱住羅慶並奮力去卸掉羅慶手裏的鐵鍁,而正麵的張寶財看小胖已經行動,自己也馬上奮力衝了過來,不過10來米的距離,但衝到半路的張寶財突然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原來前麵的形式已經逆轉,他們不知道羅慶對他們二人早有防範,這得怨到吳東,前日,吳東跟二人聊完後,下午去地裏的時候正碰上羅慶,他不是存得住話的人,就把二人來訪的事跟羅慶念叨了,這羅慶腦袋反應慢,但可不是傻,吳東提到的龍頭拐的事已經讓他在渾渾噩噩中有一絲驚恐,而今天見到這兩個人,一個跟自己說話,一個別別扭扭的往自己身後摸,他就加了小心,所以小胖的突襲早就沒了突然性,另外羅慶的身高與羅榮相當也是1米8以上,而因常年勞動,身體比羅榮還健壯許多,小胖也算力量不小,但與羅慶比起來就差著行市了,他雖然環住了羅慶,但被人家奮力一甩,本在身後的他竟被甩到了身前,弄掉羅慶手上的鐵鍁的想法也就落空了,這羅慶腦子反應慢,可身手反應卻很快,他翻轉手裏的鐵鍁就奔小胖的大腦袋拍去,小胖論出身是一標準的書生,但骨子裏此人是一個非常血性的人,被瞬間甩到罪犯身前的他,還不等身體落地,竟嘶吼一聲衝了上去,從正麵又一把將羅慶抱住,這也算救了自己的命,因為這一抱羅慶的鐵鍁無法揮舞起來了,可這廝的反應也很快,一手與抱在身上的小胖撕扯,一手用鐵鍁杆衝著小胖的腦袋就狠砸了幾下,頓時小胖就滿腦袋血水橫流,也就是這一幕定住了趕上來支援的張寶財,膽怯?決不是,這是一種深深的心病,是一顆種子,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在一間山前的小屋的床上清楚看到了摔下懸崖而血肉模糊的父親時深深的種在了當時僅僅14歲的張寶財的心裏的,這個種子發過一次芽,那是師傅被歹徒砸的滿頭是血的時候,那一次他雙腿突然失去了力量,軟到了地上,生生的看著自己的師傅被活活打死,那一次在被同事們嫌棄的同時,自己也無數次的唾棄自己,用了10年時間才勉強把那件事深埋在了心底,看似瀟灑的10幾年又過去了,幾乎相同的一幕又出現在了眼前,令他心膽俱裂的是他的腿又突然軟了,而就在幾米路前,自己的後輩,近段時間培養的感情深厚的小兄弟正在死命的孤身與遠強於他的對手廝打著,這是一種非常恐怖局麵,他心裏舍身忘死的想撲上去幫忙,而兩條腿卻軟軟的一步也邁不出去,這痛苦的掙紮撕心裂肺,這時的局麵已經非常惡化,羅慶已經坎坎掙脫小胖的撕抱,而小胖,看來以後還得加強鍛煉啊,可以玩命一時,可時間久了就已經快脫力了,隻感覺腦袋被敲的暈乎乎的,環抱的兩手發著抖變得軟綿綿的,終於小胖被羅慶搡倒在地上,這家夥雙手舉鐵鍁輪起來就準備照著小胖的腦袋砸下去,又是一聲嘶吼,仿佛上半身硬拖著下半身,張寶財踉踉蹌蹌的衝了過來,他也使不出什麼招數,唯一的行動就是抱住羅慶身子往下一墜,就勢向旁邊滾去。前邊說了這是山坡地,這旁邊就是一個4、5米深的溝,這一滾還沒等羅慶反應過來,二人就直直的跌到了溝裏,瞬間剛才還充滿了喊叫和打鬥的坡上安靜下來,幾秒鍾後,小胖先清醒過來,他是真脫力了,急忙爬著來到了溝邊睜著被血水、汗水模糊的雙眼向下使勁的瞅著“張哥,張叔,張大爺。。。你怎麼樣了。。”喊到最後已經帶了哭音了,有那麼一會沒有回音,就在小胖真要哭出來的時候,一個痞痞的聲音響起“別哭幾鳥嚎的,沒死!哎呦。。。”小胖聽到張寶財的回應,剛才